“下官已备下宴席招待天使,还请天使不吝赏光。”
小宦官摇了摇头,拒绝道:“并非是咱家不去,而是这次出来,除了来送给张县令的公文外,还送了另外两位的调任书,如今已经完毕,咱家还要回去复命,不便久留。”
张皓问道:“不知是哪两位?”
紧接着他意识到有些唐突,便改口道:“若是机密,便不用告知下官了。”
看在那个金饼的份儿上,小宦官也没在意,说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是幽州刺史刘大人调入朝廷,担任宗正。还有便是公孙瓒调任涿县县令。”
“哦,原来如此。”
涿县乃是大县,经济实力与人口数量都甩了房县不知几条街,县令的秩比千石,对公孙瓒来说确实是升迁了。
“敢问新任幽州刺史是哪一位?”张皓问道。
“乃是凉州刺史郭闳之弟,郭勋郭大人。”
说完,小宦官便带着随行队伍离开了。
张皓想了想,历史上这个郭勋好像在黄巾起义爆发之后就被杀了。
没想到刘虞走之后还是由这个郭勋来继任,看来到目前为止,自己的到来只是在小方向上有所改变。
比如这个时候的公孙瓒早已升任为涿县县令了,但是这件事直到现在才发生。
不过这些事对自己来说没什么影响。
如今张皓已经成为真正的房县县令,一些事情做起来算得上是名正言顺了。
……
由于人多效率高,上河乡的重建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资金已经到位,现在张皓要乘着还未开春,农闲的时候再次组织起人手,开始修建牧场。
还是依靠雇工的方式,一个青壮来做工,一天给一钱,包吃。
人员嘛,就优先选择上河乡的人,让他们多赚一点日子也好过一些。
牧草有了,牧场也要建造了,还有一个与之搭配的神器,就是用于草料发酵的青储地窖。
经控制发酵制成的草料营养价值高,易于牲畜吸收,长得可比那些自由放牧的牲畜肥多了。
“我怎么把牧场的主人给忘了。”张皓一拍脑门,想起来现在自己好像除了二十匹战马和三十二匹驽马之外,没有其他的牲畜了。
一想起这个事情,张皓就气呀。
之前缴获的近两百匹战马只留下了二十匹给张皓,其他的全都给公孙瓒要走了。理由是房县城小人少,养不起这么多的战马。到是那些他用不上的驽马全都留给张皓了。
“光有马可不行,还得再去买一些牛羊。”
房县没有牛马市场,要买的话还的去昌黎,那里有跟北方胡人交易的互市。
“到时候先买几头没有阉割过的公的牛羊做种,再买几十头母的先养着,可惜他们很少卖没有阉割过的公马。”
“在这段时间训练一样。那等来年春耕,这些驽马牛羊就可以用来耕地了。”
并不是只要是个牛就能用来耕地,还要进过训练,让牛可以听从指挥,不会在耕地的时候乱跑。
这个时候还有用除了牛以外的羊和马来耕地,只不过这两者一个吃的太精细,一个没有牛的力气大。
一头牛动辄上万钱,能用牛来耕地的无不是地主之家,寻常小老百姓那用得起这么宝贵的牲畜,还是人力以为主。
张皓打算等开春之后,将牲畜租借出去,给房县的百姓用来耕地,就按一个乡十头牛来算,每一头租金五百钱,十头牛就是五千钱,这点钱对整个乡上千人来说,还是凑得齐的。
如果真的没有,张皓也想好了,可以用人工来抵。
还是在这段时间,他准备修一些基础设施,挖个渠,修个路什么的。
反正就是一句话,不能让治下的百姓闲地没事干,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第二天,在房县县衙门口贴出来一张露布。很快边上便围满了人群。人们指指点点,时不时有人发出惊呼。
“后生,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一个老农对着露布边上站着的衙役问道。
他是中河乡的一个农夫,此刻乘着农闲,去山里砍了些柴火拿来城里卖。刚卖完,便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他费力挤了进来,但是看不懂露布上写的东西。
“这是我们房县的张县令发的募工告示,打算招募人手在咱们县的那些没开垦过的地方建一座牧场。来做工的人每人一天一个钱,还管吃。”衙役笑着说道。
老农惊讶地说道:“还有这种好事?”
现在可是农闲,大家都没什么事做。现在有这个机会可以出来做工,不仅给钱还包吃,那就意味着在这个时候可以多赚点钱补贴家用,家里还少了一个吃饭的,是在是好的不行。
“咱们县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张县令啊?”
“张县令那就是之前的张县丞,刚刚升官了。”
“升官好啊,想张县令这么好的官就该升。这个时候还在给咱们出赚钱的主意,那是真为百姓着想啊。”
现在张皓的名声经过那次事情,在房县那是很响亮的。在场的百姓一听说这是张皓想给大家谋福利,便不再有疑,纷纷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