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个骑兵加上几百的步兵,想闯进张府大门其实很容易。
只可惜黄巾军的骑兵,也只是会骑马的步兵罢了。而他们的步兵,许多还只是拿了一根削尖了一头的木棒罢了。
他们不停地撞门,但一时间也奈何不了张家那有些厚重的大门。
张震快步走到张皓身边,却见他头上绑着一条黄巾。
这是张皓和他们商量好的,就是为了防备哪天若是城破了,可以蒙混过关。
“皓儿,我和你娘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咱们从后门走吧。”
“父亲,您和娘先从南门逃出去,我回来时看到贼军从东门进来,先去了西、北两门,我再去接两位丈人。我们在南门外十里的渠口亭汇合。”
“那你小心啊,记住,若事不可为,当留有用之身,以图将来。”
他郑重地看了张皓一会儿,便转身朝后门跑去。
这时,门栓终于有了一丝断裂的痕迹。
“走,去卧室。”
张皓等人飞快的离开大门口,朝屋内卧室跑去。
随着门栓上的裂缝越来越大,终于扛不住撞击断裂开来。
黄巾军撞开了大门冲了进来,一个小帅大喊道:“给我搜,一个人也不要放过!”
张皓等人来到一间卧室,里面也是一些黄巾军的衣物,这些都是几天守城下来,张皓特意收集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只不过他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快换衣服!”
几百人将张家翻了个底朝天,但就是没找到一个人,不过他们到是发现了张震等人带不走的一些粮食财物。
“我的天哪,好多的粮食!”
“还有好多钱呢,都堆在一起!”
“兄弟们发财了!”
“这些东西怎么会都堆在这儿呢?”
“害,一定是为了逃跑的时候方便带走,如今我们意外攻入城中,他们肯定是来不及带就逃走了。”
“这是我的,不要抢!”
在所有人乱做一团,争强财物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后多了是十几个“同伴”。
“既然人都跑了追也没用,不如那咱们快去下一家,去晚了说不定就被别人抢光了。”
“说的对啊,快走快走。”
张皓等人为了不引起注意跟在了队伍后面。
从张家出来之后,黄巾军已经在城内挨家挨户的大肆劫掠。原本黑暗的夜空也被一片又的火光而一片照得明亮了起来。
远处不停地传来男人的哀嚎声,女人的尖叫声,还有孩子的痛苦声。
当然还有施暴者极度兴奋的大笑声。
许多人家慌不择路,在逃跑的路上直接撞上了正在施暴的黄巾军,然后就被杀死。
张皓双拳死死地握紧,青筋凸起,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默默地跟着队伍。
不管是为了报复也好,为了活着也好,为了利益也好,黄巾军此刻的行为已经注定了他们只能是贼,成不了心中的大事。
在前面的黄巾军冲进一户士族人家之后,张皓等人立马转身,向着方府跑去。
在报出自己身份后,张皓进入方府,正好两位老丈人已近收拾好东西,准备带人离去了。
“贤婿,你怎么来了,你父母呢?”
“他们已经先走了,我是来接二老的,咱们去南门外十里处的渠口亭汇合。”
“那快走吧。”
……
副将邓茂的死,并没有影响黄巾军之前定下的部署。
程远志一脚踹开刺史府的大门,看见了里面惊恐不已的刺史郭勋和广阳太守刘卫,和其他官吏。
“看来这城里的狗官都在这儿了。”
“你这逆贼,杀官造反可是要诛九族的。你现在悔改还来得及,不然的话,等朝廷天兵一到,尔等立为齑粉!”
可惜郭勋的警告为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他色厉内荏地语气反到让程远志大笑起来,笑得有些肆意张狂,有些凄惨悲凉。
没人看到,程远志笑着笑着,从眼角中流下的泪水。
“哈哈哈,诛我九族?我的九族早就没了,你可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吗?”“
”都是饿死的!”
程远志的一声怒吼,对面那些官吏都不自觉地往后推了一步。
“此乃天灾所致,朝廷已是尽力救灾,奈何全国都出现了旱情,力有未逮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郭勋辩解道。
程远志脸上满是讥讽:“正因为无力救助,于是朝廷就变本加厉,赋税不减反增,你们这些士族权贵就上下其手,以弥补损失是吗?”
“休要胡说,这只不过是像你这种叛贼谎骗那些愚夫愚妇的说辞罢了。朝廷怎么会压榨自己的子民呢?”
“哼,愚夫愚妇?你们这些人果然是把百姓当做愚昧无知的畜牲。可就算是畜牲也会知道自己现在处境,是会活下去还是会死。
当然在你们眼里我们这些百姓也不过是贱民罢了,死了也不可惜。但是你们不让我们活命,你们也别想活。
就算你们土地再多又怎么样,就算你们官做得再大又怎么样,哪怕你是皇帝,天下都是你的,可你也只有一条命。
既然活不下去,那咱们的命对换一下也是值得的。天下从此少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贱民,也少了一个残害百姓的狗官。哈哈哈哈,当然我的话得多换几个。”
程远志笑得有些残忍:“给我把这官府围起来放火烧,我要烧死这些狗官。”
“你怎敢如此!你这个叛贼!你们这些贱民!不在家中等死,为何要跑出来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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