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惊恐的表情。
这次起义也好,之后余波不定的叛乱也罢,每一次黄巾军都只有在人数占优的时候,才敢进攻州郡,依靠人数优势取胜。
像现在这样人数相差不大的时候,连他们自己也知道机会渺茫。
士卒之间交手的时候,黄巾士卒的兵器需要好几下,才可以破开官兵身上的甲胄。而官兵一刀就可以让他们受伤,乃至丧命。
身边好几个亲卫保护着张皓,不断砍杀试图靠近的人。而他在人群中砍冷刀,见机给冲过来的黄巾军来一刀。
郑猛则是一个人形猛兽,手中战刀大开大合,触之即死,碰之即伤。黄巾士卒没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双方马上呈现一边倒的态势,黄巾军渐渐不敌,在死伤了快有几百人的时候,逐渐开始有人逃亡了。
“小帅,兄弟们快坚持不下去了,咱们快跑吧,去涿郡找渠帅。”一个亲信说道。
小帅怒道:“跑?这些都是咱们同患难的兄弟,你是要我抛下他们吗?”
亲信劝道:“现在保命才是最要紧的,小帅。等咱们见到了渠帅,在向他调集人手,咱们再回来给兄弟们报仇。”
他哭丧着脸:“我把城池丢了,怎么还有脸见渠帅。”
“是属下们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未能发现官兵的到来,非战之罪,与小帅无关,渠帅会谅解您的。”
既然属下都说了,那责任肯定不是自己的。
小帅立马换了一副表情:“言之有理,此非战之罪,渠帅会原谅我的。既然如此,当留有用之身,再领兵回来给兄弟们报仇。”
看来不只是大人物,小人物演起戏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小帅带着几十个人没有下城楼,而是直接用绳子,从城头上爬了下去。
涿郡在广阳郡的西南面,而官兵正是从西门进来的,保不齐那边还有官兵,小帅决定先往东走,再绕路去涿郡。
一个黄巾士卒跑到一户人家里躲了起来,快速跑进屋内,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掉,装成城中百姓。
家里有一个俏寡妇,这两个月以来,他经常来这里快活。
而人家成为寡妇的原因就是自己,是他将妇人的丈夫杀害,并用他们的儿子威胁妇人就范。
原本妇人宁死不从,可是为了孩子,她只好忍受贼人的侵犯。
他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寡妇,对她说道:“老子用一下你丈夫的衣服,到时候万一有官兵来查,就说我是你丈夫,不然小心我把你儿子给弄死!”
听到官兵二字,寡妇麻木的眼神里,突然有了一丝神采。
由于黄巾士卒不断地逃跑,战斗在开始后的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而此时天边刚好照射出一缕阳光,破开了黑夜的笼罩。
看着面前跪地投降的黄巾军,张皓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味道,是对胜利的喜悦,对死难百姓的哀悼,对复仇的快感,对世道不公、致使百姓铤而走险的愤慨,这些可能都有。
张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如此一来,我让副将埋伏在东门外,就有些多余了。”
他本以为黄巾军战败后,会开城门逃跑,才安排了副将去守株待兔的,没想到他们投降了。
“清点战损,将他们全部卸下武器,先将这里清扫干净,尸体运到城外埋了。再将他们押到东市街口,等候蓟县百姓的审判。然后再挨家挨户的给我搜查,城中一个黄巾贼人也不要放过。抓到一个,赏钱一百。”
张皓一条条命令吩咐下去,属下们一一前去执行,而他则带郑猛回了一趟自己家。
……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假扮丈夫的黄巾士卒前去开门。门外是五个官兵,一个伍长和他手下的士兵。
伍长抱拳道:“老乡,我们是刚刚收复了蓟县的官兵,奉我家将军的命令,在城中抓捕黄巾余孽,我们想进去看看。”
“不妨事不妨事,你们进来随便查,我们家里没进来贼人。”说着,假丈夫抓了抓手底下的一个男孩儿。
此时一个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假丈夫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寡妇,向她示意手中的孩子,回答道:“没事没事,这几位大人想进来看看有没有闯进来贼人。”随后又转过头去,对着官兵笑脸相迎。
妇人慢慢地走到假丈夫身后,官兵见状,觉得这一家子没什么问题,于是说道:“还是算了,我看里面也没有什么贼人,打扰了,我们去下一家。”
“哎,您们慢走啊。”
只是还没等假丈夫缓过气来,突然间,妇人从身后猛地撞了一下,将他撞倒在地,孩子也是摔在了一旁。
妇人大喊:“大人,大人,他是黄巾贼人,杀害了我丈夫,假扮了欺骗你们!”
“贱人!”黄巾士卒怒不可遏,想要抓她做人质。
结果却被门外的伍长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嘿嘿,兄弟们,又有一百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