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之类的。这也使得由流民组成的叛军,在晚上基本看不见东西。这就造成了更加混乱的场面,并且这混乱慢慢扩散开来。
现在又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了公孙瓒的面前。原先的他只考虑突围出去,可是现在却将叛军的营地彻底搅乱了,此刻若是将突围变成真正的夜袭的话,进一步扩大战果,自己就能反败为胜了,说不定还能取了张纯的性命。
骑在马上的公孙瓒思虑再三,终于还是决定放弃了这个机会。
叛军毕竟人数众多,而且现在的混乱只是因为被突然袭击,他们惊慌失措造成的。只要到时候张纯组织起人手的话,找到了主心骨的叛军就会重新镇定下来。这的话自己不仅无法击溃叛军,还会失去这个突围的机会。
趁着混乱,公孙瓒带领义从们直接冲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里。
叛军的中军张纯正面色焦急地等待着什么,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守卫,向他报告道:“将军,公孙瓒并没有趁乱来进攻我中军大营,而是直接逃走了。”
张纯的脸上瞬间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恼怒地说道:“可恶,公孙瓒这个贪功冒进的混蛋,居然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来偷袭我的中军,反而逃跑了,真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怎么说张纯都是做过中山太守的人,又是武将出身,这点带兵打仗的兵法还是会的。
他想到:以乌桓骑兵那种声势浩大的离去方式,城寨里的公孙瓒肯定会知道的。他断了粮草难以为继,所以一定会趁着城外没有骑兵这个大好的机会进行突围的。而夜里突围要比白天容易的多,所以他一定会选择今晚突围。
自己正是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用其他的军队作为诱饵,而在中军设下埋伏。在自己的印象中公孙瓒就是个贪功冒进的人,只要他成功的搅乱了其他的军队,势必会为了得到更大的功劳而前来攻击自己。这一点从他冒险奇袭自己就能看出来。
而只要他来,埋伏在中军的军队就会发动包围他,随后在不断召集士兵巩固包围,这样被困在原地的公孙瓒就死定了。可惜千算万算,自己还是漏掉了公孙瓒直接逃走的可能性。早知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直接通晓全军,日夜防备公孙瓒突围来的好。
说到底,张纯自己也是个好大喜功的人,他不仅想要赢,还要赢得漂亮,这样才能实现他心中打击羞辱公孙瓒的愿望。
……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骑兵的阻拦,靠着搜寻食物,公孙瓒带着麾下义从终于在十天之后回到了蓟县。
回来之后,公孙瓒立刻向孟益请罪:“末将贪功冒进,致使损兵折将,还请将军责罚。”
孟益还是个老好人的样子,他将公孙瓒扶了起来,拍了拍公孙瓒衣服上的灰尘:“公孙将军不必自责,你也是为了早日破敌平叛嘛。何罪之有啊?”
“谢将军。”公孙瓒松了一口气,孟益不追究他的责任,这实在是太好不过了。
两人重新坐下,孟益对公孙瓒说道:“公孙将军从北平回来,想必也知道乌桓撤军的事情了吧。”
“正是,此番若非乌桓突然撤军,末将便无法活着回来了。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公孙瓒心有余悸地说道。
“就在你出发后的几天,我便收到朝廷的消息,先前所说的乌桓可汗丘力居确实战死在了辽东,战果虽然没有百姓谣传中那么夸张,但张将军也是歼灭了来犯的七万乌桓,还缴获了几万头牲畜。他还因功晋升为了平北将军。幽州进内的乌桓骑兵,应当也是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才撤军的。”
孟益的话如同几把利剑直接插进了公孙瓒的胸膛,令他痛不欲。
想不到自己最后能够获救,全是因为张皓的功劳。公孙瓒紧握着双拳,十分的不甘心。为什么自己连那些老弱病残都打不赢,最后还落荒而逃。而张皓却可以用老弱病残击败乌桓的大军呢?
“哦,对了。”孟益又继续说道,“之前来送消息的使者对我下达了陛下的口谕,陛下要我们尽快剿灭叛军,好让张将军缴获的牲畜能够南下。
原本我就想着若是公孙将军今天还没回来的话,明天我自己率兵前往了,既然公孙将军回来了,那与叛军的决战便更有把握了。公孙将军,要不要休息几天,与将士们恢复一下士气?”
公孙瓒斩钉截铁地说道:“末将与麾下将士完全没有问题,听从将军调遣,誓要杀回去一雪前耻。”
“好好好,既然军心可用,战机已至,那么明天大军出发,与叛军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