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竺闻讯请来御医并携着楚君烨、楚君烊赶到飘絮院的时候,杭筱暖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陈太医,怎么样了?”
与齐王府熟识的太医,也正是一直以来都在跟踪楚君灿病情的陈太医。
见他收了手,紫晴赶紧放下帘子守在旁边,而楚东竺则上了前询问。
转过屏风出得暖阁,陈太医摇头,“哎……王爷切莫伤心,大少奶奶到底身子太弱。”
意思很明显,孩子没有了!
秋水菀在里面听得这句话,只觉头脑发晕,身体笨重。
而楚君灿则是直接从外间的椅子上站起,狠狠一巴掌就挥在了旁边莫琳晚的脸上。
“贱人!”
气急中的他,就算病情复发也来了精神,红着眼,一脸怒容。
“爷饶命!”
捂着被打的脸,莫琳晚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没做任何解释之前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灿儿!”
楚东竺见状,立刻喝止楚君灿的举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怎可怪罪莫姨娘。”
今日可是纳妾的好日子,不说莫姨娘正是初入府的姨娘,就凭着她还是武国公府的小姐,楚君灿也着实不该出手打她。
“好,今日先放过你,若是日后查出是你所为,休怪本少爷不客气。”
太过心痛,楚君灿已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明明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真正发生了,他却更加难受。是以对于莫琳晚,本是起了利用之心,却原来今后只能当做一件摆设。
“不是婢妾所为,爷明察啊!”
待话落,莫琳晚才开口替自己辩解,声音唯唯诺诺,显示太过柔弱。
楚君烨始终坐在椅上,如今见了楚君灿的模样,不由愤恨起身,冲着他低吼了起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明知自己心里放不下大嫂,又何苦做这么多事情来相互折磨?若换做是他楚君烨,明知有一天要与秋水菀分离,他也会奋不顾身拼尽所有与她相守最后的时光。爱情,从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足矣!
“咳咳……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楚君灿后悔了,颓然地坐回到椅上,慢慢下滑,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爷,你怎么了?”
莫琳晚最先发现他的不对劲,也顾不得自己还跪在地上,直直上前,替他顺气。那眼神、那举动,看得出,她十分关心他。
陈太医闻言立刻上前,快速从腰间的药瓶子里拿出一颗药给他服下后,伸手便替他把起脉来,好半响,才缓缓放下。
“怎么样?”
楚东竺难得地蹙了眉。
“小事,大少爷的身子较之以前情况更为稳定,却……”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楚东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抬手阻止了他往下说。
“本王知道。”
灿儿的病情他一直在跟进,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这孩子,可怜得了这一身怪病,若不是,又哪里会变得这般性情古怪,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暖儿那孩子。哎……真是不幸、不幸啊!
“王爷,您就放宽心吧,好歹还有世子爷。”
陈太医与齐王府走得近,自然也与楚东竺走得近,两人之间好些事情都彼此心知肚明。
“他?”
斜眼看了看再次坐回椅上沉着脸不言语的楚君烨,楚东竺摇头,“本王从未指望过他。”
他也弄不明白,明明都是王妃所生,却一个温润如玉才华横溢,一个放荡不羁残暴狠戾。
“王爷,您太主观了,其实世子爷,实在不错。”
对于楚东竺不肯敞开心胸去看待楚君烨这一点,陈太医很有些无能为力,他几次三番替楚君烨说好话,他却硬是没有听进去。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你还是开些方子给暖儿调养调养吧。”
失去孩子,想来醒过来后身子定是会很虚弱。
“好。”
陈太医应着,就着妙言端上来的笔墨写了起来。
而此时的楚君烨,看似纹丝没动,实则眼神越来越深邃。他是练武之人,耳力自然极好,哪怕陈太医与楚东竺的话说得很轻,他依旧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里。自家父王对自己没有信心他早已习惯,只是他依旧会有怒气而已。
折腾到半夜,所有人才得以安睡,而秋水菀也与楚君烨回到了落樱院。
“菀儿!”
方回到屋内,楚君烨就将秋水菀给带进了怀里,狠狠保住她。
秋水菀大惊,过后立刻挣扎。
“楚君烨,放手,环柳她们可都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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