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些的。
长相本就英俊的他,只要展露出笑脸,便会给人一种如睦春风之感,平添许多亲切之意。
一个倍感亲切的后生,提着一大块猪头肉上门拜访,贫穷半生的马老头,根本生不出多少拒绝之心。
吃人嘴软,马老头的话匣子,便对陆晨打开了。
在陆晨故作好奇的询问下,马老头把自家的情况说了个大概。
原来,马老头的儿子与儿媳,全是陆家的长工。
马家小子聪明伶俐得紧,年纪轻轻就混成了陆家的矿上监工之一,更是被陆夫人许了一名美貌无比的陆府丫头作妻子。
后来,陆家矿山上发生了一场惊天矿难。
陆家人把这一切都归于上天不仁,只作了极少的一点赔偿。
矿工家属们非常愤怒。
马家小子与马家儿媳,受命出面安抚众人,却被当场活活打死了。
说到这里,马老头忍不住老泪纵横。
陆晨的心情相当复杂。
有对矿工与马家的同情,也有对陆家的愤怒,还有一些身在局中的无奈。
从马老头这幅潦倒相来看,即使马老头的儿子与儿媳为陆家挡了灾,却也没有得到应有的补偿。
陆家,在原主离家之前,便是大矿主一枚。
堪称富可敌国,根本不缺钱。
如此之富,却又如此的冷漠无情,绝对称得上为富不仁了!
若是别的某个土财主,陆晨说不定就会生出一丝侠义之心,顺手来个杀富济贫。
不过,陆晨必竟与原主大有关系。
再说,按照钟大掌门的提醒,现在的陆家水深得很。
想要抹除陆家,或许就是个笑话。
马老头抹了抹眼睛,摇头失笑道:“唉,人老了,难免就啰嗦了一些,让陆公子看笑话了。”
“哪里,长辈之言,我历来是爱听的。”陆晨笑道。
随即叹了口气,装作深有同感地说道:“这世间众生,少有如意的。我能来到这里,其实也是因为家里遭了大难……”
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马上住口不言,神情间显出一丝悔意。
马老头见状,马上脑补出了许多惊险情节。
对于陆晨,他产生了许多同情,劝道:“公子不必疑我。小老儿的嘴巴一向严实得紧。若非如此,我也不能给陆夫人做马夫,而且一做便是几十年!”
见对方主动把话题扯上了陆家,陆晨顺口问道:“我听说,陆家乃是这里的大户?他家有很多田地吗?”
马老头失笑道:“公子你也太小看陆家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陆家乃是有矿山的。而且……”
在陆晨的引导下,马老头开始述说陆家的情况。
晚饭的时候,马老头取出自己珍藏的“好酒”,与陆晨对饮起来。
喝酒果然误事,马老头喝到半醉,便再也管不住嘴巴了。
“世人都只看表面,个个都是大傻瓜!唉,我家小萝,不知未来会便宜了谁。”
马老头十分惋惜地摇头叹道。
陆晨心中好笑。
刚才小萝姑娘过来上菜上酒时,手臂手腕均是洁白如玉,早就暴露出了“秘密”。
但陆晨要听的却不是这个,他见火侯已经差不多了,便把话题引向更为关键之处。
“我听说,陆家曾有一子,为什么现在却是陆家旁系一侄子在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