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予盯着我的眼神不可捉摸,过了半晌说道:“你若将今日所见之事说出去半个字,我定会让你死无全尸。”
他的声音很轻,即使在这夏日,也阴冷的让我发抖。“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定不会,不会说出去什么。。。”我颤抖的回道。
他站起身,依旧背着月光,不显表情。“你可以走了。”
我还坐在地上,肩膀颤抖着抬头看向他,有些不确定的问:“你,你会放过我?”
“我原是想灭了你的口,不过,你若不明不白的死了。。。你那个上官少爷定会追问此事。。。”他顿了顿,接着说:“说起来,你还真该谢谢你这个相好。。。”
原来他当真误会了我与承彬少爷的关系。但也得幸,我因此保住一条性命。
我见他貌似真要放过我,连忙爬起来,紧张的不知所措的还朝他行了个礼,头也不敢回的一路小跑回住处。
直到跑到住所外的长廊,我才慢下步伐来。想到刚才的事,心生疑惑。
刚才那四皇子想要灭我口,想必是因为我撞见了那黑影男子。而那黑影男子又是谁?值得这皇子不惜杀害一条性命?不过仔细想来,刚才这宋之予显然同他平时的样子相去甚远,完全不见那轻浮张扬的模样,看来他绝不像大家想的那么简单。
只是今晚连着发生了两件大事,我却一件都不能同人说起。
想想真是有些憋屈。
在布坊过了几日平淡的日子,这日,我又同秦文隆一道,去绣坊选新出的绣品。
到了绣坊,秦文隆先去了仓房。叫我先将携带的桃子分给坊里的绣女们。
我走进工房,没看见小婉。四下兜了一圈,和几个以前认识的绣女打了招呼,分了几个桃子给她们。
巧心独自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我走过去递给她一个桃子,她惊讶的抬头看见我,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自从两年前月月走后,她就开始沉默不语,每日除了默默坐着绣花,也不与人交往。时间虽然过去了,但留在人心中的伤痛却没那么容易消散。
两年过去了,怜芳已经是绣坊主要的管事绣女了。她姐姐怜霜因为受上官夫人喜爱,去年被亲自召进上官府里,跟在夫人身边伺候,也继续做绣女。我住的地方离上官老爷夫妇的福馨园很远,虽同住在府上,平日却很少遇见。
我在工房等了一会儿,不见小婉回来,就去院子里寻她。只见徐姑姑匆忙的从大门进来,看到我吃了一惊,赶紧朝我跑来。我刚想和她打招呼,她就急冲冲的说:“你怎么来绣坊了?我刚让小婉去上官府上找你呢。。。”
“怎么了。。。”我看她慌张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你姨母给我来信,说你娘亲病重,让你速速回明疆。。。”
娘亲病重!“我娘亲她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病重了?”我惊惶的问。
“我也不清楚,你姨母只是让你赶快回去。我刚帮你去市里找了可以跑远路的马车,你赶快回上官府上去拿点衣物,然后赶快回去吧。这里的事你不用管,我会和秦文隆说的。”徐姑姑说着将我往门外推。
我听着她的话,脑子嗡嗡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不觉地赶回府上住处,看见小婉正站在院里,看见我慌忙说:“你姨母来信让你回明疆去,你母亲病重。。。”
“徐姑姑同我说了,我刚从绣坊回来。。。”
小婉见我眼神恍惚,赶紧把我拉进屋里,随意装了一些衣物,打好包提上,拉着我就去找马车。直到我坐上了马车,我才幽幽的问了一句:“我娘亲会不会死啊。。。”
小婉站在马车外愣了一下,看着我说:“不会的,你别怕,我等你回来。”然后和那车夫交待了一声,马车就开动了。
我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想了好长一会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手里竟还攥着早上的一个桃子,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娘亲这些年一直身体有恙,严伯伯来信中也多次说到娘亲的胃痛越来越严重,而我却没能在她身边陪伴。娘亲只有我一个孩子,爹爹又不明不白的失了踪迹,她可以依靠的还有谁?若是娘亲真的离开了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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