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他,脑子是不是被牛啃了!”
“你…。”顷刻,李世民又一阵气结,双眼喷火,浑身直哆嗦。
“刁民!胆大包天的小畜生!你骂谁呢?怕是想上山了吧!”
“况且,什么叫“越来越对他不顺眼”了?对朕这个老丈人,你啥时候顺眼过?”
“还有,即便你?说的确极为透彻在理,让朕这天子也只如醍醐灌顶,可你也不能让太子与魏王动手打人,还领着百多名学员浩浩荡荡去拆四方馆!”
“魏王也就算了,反正朕也管教不了了!但太子那是一国储君,未来的天子!现在也搞得一身土匪气,动不动就踹人,成何体统?”
“听说,昨日在四方馆,对那些遣唐使动手驱逐的时候,还就太子张牙舞爪最积极!那些学员都还没动手,他先冲到前面,一脚干翻两个。”
“难不成将来继大统,朝堂之上,接见别国使臣,一言不合,上去摁着人家就打?不像话嘛!”
可尽管如此却依然只是黑着脸,闭紧嘴巴不说话。
第二天。
早朝之上,又是一月腥风血雨,硝烟弥漫剑拔弩张!
雄浑的太极殿内,台下密密麻麻的朝臣们,满腔愤慨,群情激奋得厉害。
“陛下,臣有本要奏!”一片嘈杂混乱中,倒是御史台言官马青,满面愤慨站了出来。
“自前日,万年县公楚长生,伙同太子殿下与魏王,不但对前去医学院报道的倭国唐使大打出手,更动学员去四方馆闹事,不让居住其中,悉数驱赶出门,甚至还大打出手!”
“如此恶劣行径,不仅导致这两天,那
些遣唐使居无住所,更对大唐海纳百川虚怀若谷的气度,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因此,臣恳请陛下,立即下令,将罪魁祸首万年县公,缉拿归案,交大理寺审理!”
“陛下,老臣附议!”话音未落,却见御史台另一言官伍离,老身子佝偻着,同样站了出来。
悲愤交加仰天大呼,“万年县公此举,不但严重有损我大唐天朝上国的风范,更丢尽了朝廷,丢尽了天下读书人的体面!”
“如此土匪恶霸,不配做陛下的臣子,不配做大唐的县公!更重要,这件事,已经在前来朝贡的各国中,造成严重影响!各国使臣与遣唐使,已经发出了严正抗议!”
“恳请陛下,将涉案一干人等,严查治罪!并对各国使臣与遣唐使,致以歉意,进行安抚!”
“一来,肃清朝堂风气。二来,给各国使臣一个交代,以免兵戈再起,大唐乃礼仪之邦,圣人有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如此行为,置我大唐与圣人礼义廉耻于何处?”
一时间,情绪激动,雪白的胡须都一根根翘起,“臣等也深知,万年县公乃当朝双科驸马,太子与殿下更位高权重!”
“可此事,影响恶劣,若不严惩,实在难以平民愤,难以给各国一个交代!”
“臣乃监察,察百官言行,匡正天子得失之责,有风闻奏事之权。因此今日死,肯请陛下严查此事。”
“否则,老臣与马青,就一头撞在这殿内大柱上,誓死以明志!或者,就肯请陛下,准许我二人辞官返乡!”
“身为监察御史,无能肃清朝纲,无能匡正天子,实乃臣之无能啊!”
顷刻间大殿之内ー片哗然。
紧随其后,更有不少朝臣站了出来,满脸激愤附和。
“陛下,老臣附议。”
“陛下,臣也冒死进谏,恳请陛下,彻查此事严惩真凶,以免寒了各国使臣的心呐!”
“圣上,那万年县公,为人跋扈,秉性乖张难驯。”
“前有唇骂谏议大夫魏公,无视朝廷命官。后有筹建医学院,力主女子入学,辱没祖宗教诲。今有殴打驱逐各国遣唐使,损朝廷声誉,影响恶劣。”
“此子,实乃不民之臣!还陛下亲君子远小人,匡正朝纲,以国事为重,以大唐国祚为重啊!”
程咬金却是气得脸色发紫,吹胡子瞪眼,“放屁!全都放你娘的万年屁,不就是打了唐使吗?打了就打了!还得给各国使臣致歉,赔款安抚?”
“怎么?有哪国不服气尽管派兵来,陛下只需给我五万大军,我老程教他好好做人!反正我老程就觉得,我女婿干得漂亮!”
“前有面对泉盖苏文八万大军力主议和的兵部,今有力主给各藩属国赔款致歉的御史台!我老程,算是开眼界了,长见识了!”
一时间,暴跳如雷下,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揍人。
礼部尚书崔礼,站在人群中,却是一句话也不说话。
只是安静地着面前,这朝堂上剑拔弩张的场面,神色说不出的怪异。
李世民身着龙袍端坐龙椅,冷冷看着台下这些吵闹不休的朝臣,脸色已难看到极致。
可紧跟着,却再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面前桌案上,一声威严爆喝,“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