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与高昌之间,极有可能立即刀兵相见,不死不休!
可他高昌,不过是西域小国,仅二十ー座城,精兵不过两万,如何是雄兵百万的大唐的对手。
而这些年,从明到中土隋朝时期,他高昌国之所以能存活至今,并且还胆敢与大唐为敌。
最根本的原因,不过是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
不但扼守着中土通往西域的通道,并且还处于西突厥、吐谷浑与大唐,三个国家的中间。
因此无论西突厥、吐谷浑,或者大唐,都绝不会允许高昌这个位置特殊的小国,被别国吞并,从而占据举足轻重的战略要塞,威胁到本国边境。
任何一个国家,若大肆出兵攻打高昌,必然引来另外两国的救援。
可眼下,随着大唐连续灭亡东 突厥与高句丽,威震四海,西突厥也已向大唐归藩。
迫于形势,他高昌这才只得,一反之前与大唐为敌的国策,为表诚意,他这国王亲自前来长安城朝贡大唐皇帝,示好归藩。
可即便归藩,因为独特的位置,他鞠文泰自认为,也有着足够的资本,可以与大唐谈判,争取更多的东西!
然而眼下,突发如此变故,他身为高昌国王,却在长安城公然行刺大唐储君。
大唐皇帝与朝廷,便有了足够名正言顺的理由,打着“国之尊严受厚,为太子报仇”的旗号,挥兵十万攻打高昌!
即便西突厥与吐谷浑,心有不甘,绝不愿眼睁睁看着高昌这块举足轻重的战略要塞,落入大唐的口袋,却也已经,没有干涉的理由,最多,只能在外交上进行斡旋!
从此,高昌覆灭。
可就在这时,却见鞠文泰神情猛地一禀!
似乎意识到什
么,一声惊呼,“不对啊,不对啊,本王就轻轻推了他一把,怎就流血了?还这么严重?”
顷刻,还处于呆滞中的成化昌,也总算迅速反应过来。
哪顾得了此时,还被京兆尹官兵拔刀相向虎视眈眈盯着,大步冲上前去。
伸手在李承乾衣服上抹了一把,仔细看了看手指,再闻了闻。
却瞬间,又焉了,焦虑绝望的看向鞠文泰,声音哆嗦,“王、王上,真的是鲜血。”
一时间,李泰更悲愤交加,气得浑身直发抖,?怒目圆瞪,一声爆喝,“鞠文泰,你还不认罪吗?”
“看清楚了,这是大唐太子印!”
“依你这说法,难不成如果不是太子,而是一普通百姓,你鞠文泰就可以随便刺杀,视我大唐百姓的性命如草芥了?”
又神色一黯,声音怆然,双手不停捶打胸口,“可怜我大哥,向来勤政爱民,对兄弟们更是关爱有加,也从来不摆太子的架子。”
“从来都是我们这些皇子心里,无比尊敬的好大哥!今日,却惨遭奸人残害。”
向天一声悲叹,“苍天啊,你瞎了眼呐!为何对我大哥,如此不公?”
“这段时间,本来就身体不好,兄弟一直劝你好好养病,你非不听劝,要坚持协理国政!”
“说什么大唐百姓一天没过上富足的生活,身为储君就不得一丝懈怠!”
“结果,积劳成疾,都虚弱成这样了。被奸人狠狠一推,就成这样了!”
这一次,努努力,总算把眼眶眨巴得发红湿润了。
而楚长生,却站在一旁,不停安慰,“殿下保重,殿下保重,可不能急坏了身子啊。太子殿下是好人,一定会没事的!”
而就在这时,不等鞠文泰说点什么,却只见远处,疾驰而来两辆马车。
在不远处空地停下,紧跟着,从里面齐刷刷跳下来好几名身穿雪白大褂的男子。
为首的,是一身材修长举止斯文的年轻男子,自然正是盛世大医馆苏庸。
只看了一眼这边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李承乾,也是脸色一变。
拧着一个木质急救箱,领着医馆几名大夫,大步就冲过来。
蹲在李承乾跟前,倒是先摸了一下衣服血迹,闻了闻。
随即,迫不及待撕开太子胸前长袍,查看伤势。
可没想到却是“噗”的一声,一ロ水喷了出来,脸色瞬间说不出的怪异,嘴巴张得老大。
抬头与楚长生目光一对视,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鞠文泰,以及那群正被长刀架在脖子上的高昌侍卫。
而紧跟着,却也是脸色剧变。
在鞠文泰紧张的目光注视下,瞬间说不出的慌张,手足无措,大喊个不停,“殿下胸骨断碎,胸骨断碎…。”
朝那几名大夫沙哑大喊,“快,必须马上送回医馆!动作快点,动作快点,救人要紧!”
瞬间,急得猴子般上蹿下跳,倒是挺专业的急救技术,张罗着几人,从马车抬出一副担架。
抬着李承乾,运送上马车。
而鞠文泰,更是面色一紧,大步冲上前去,拽住苏庸的衣袖声音在发抖,“大、大夫,太子殿下,伤势如何?”
这盛世大医馆,他鞠文泰昨日刚来长安城,便已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