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本公爷也才好,去陛下面前斡旋,替你家王上求情呐!”
这刹那间,成化昌又一阵为难。
却奈何,还不等他说话楚长生又一摆手,“哎,算了,算了本公爷还是不掺和这事了,陛下正在气头上,我要是去求情,搞不好还得被冠上个叛国之罪!”
于是顷刻,成化昌更急了,赶紧拽着他,急得又快哭了,“别啊,凌县公乃明事理识大体之人,万万不可明知我家王上是冤枉的,却置之不顾啊。”
“凌县公所言,极其在理!”
沉思片刻,才又一跺脚,压低声音,“您看这样如何?”
“就请凌县公,去陛下面前求求情!就说我高昌,愿意永为大唐藩属国,每年国库一成用于朝贡大唐皇帝!”
“并且只要皇帝愿放我家王上及高昌使团平安归国,并且放弃对高昌用兵,我高昌,愿割让三座城池,并且高昌境内,可设立一条,从大唐直通西域他国的专属官道!”
“大唐皇帝可派一千兵驻守官道,并且设立驿站!”
“相信这样,总足够表示我高昌的诚意了吧!”
半响又一阵叫苦不堪,“可是……。”
“凌县公,这些条件,算是两国军政大事,兹事体大!”
“贫僧虽为高昌国师,可与丞相鞠善臣,也根本做不了主!最终,还得贫僧与我家王上商议,方可定!”
“不过放心,贫僧自有把握,说服王上同意!”
满脸为难,“可就是,如今王上,还被关在大牢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探视。”
而楚长生,却也一阵为难,皱着眉头,许久,才满是无奈一跺脚,“哎,难得本公爷与佛有缘,咱俩如今又惺惺相惜。小昌你都如此说了,我也就勉为其难,今晚连夜进宫,带着你这些条件,去陛下面前求求情!”
话锋一转,“放心,本公爷自会尽最大努力,说服陛下!但成与不成,我也不敢保证!”
“咱们要做的,就是赶紧去说服鞠文泰,答应这些条件,也好早点,与妃子们团聚!至于你见鞠文泰的事……。”
“你也知道,左金吾卫参将程处默是本公爷的小舅子。我一会儿,就派人去招呼一声!”
“到时候,他自会通融你进入大牢!但记住一点,必须乔装打扮,不能被别人认出来!”
“否则,朝廷查下来,本公爷与程参将,可是通敌之罪啊!”拍了拍他肩膀,“行了,就这么定了,快去张罗吧!”
于是顷刻,便见成化昌,更满脸动,眼眶通红湿润,毕恭毕敬又一弯腰行礼,声音哽咽,“凌县公深明大义,我家王上与贫僧,永生难忘!”
“就凭这份情意,无论成功与否,过段时间,高昌定还有厚礼相赠!”
随即,一边揉着眼眶,急匆匆便告辞离去,眨眼便消失在院门外。
噗!
刹那间,李世民一口口水,猛地喷了出来,直勾勾望着这一幕,下巴都快滚到地上!
神了!
这小畜生,神了!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把人家玩成这样,居然还对他感激涕零的?
至少,在他李世民,关于这次归藩,与高昌的谈判博弈中,最大的想法,也不过是臣,王位的更须有大唐指定人选,并且大唐与西域诸国的来凭国书从高昌境内借道,高昌不得阻拦!
仅此而已!
而这小畜生,这么轻描淡写,就把人家,敲诈勒索成这样了?
一成的国库收入朝贡大唐,境内直接设立大唐直通西域,并派兵驻守的专属官道。
更重要的,割让三座城池的土地和人口!
这可是开疆拓土之功啊!
连他这皇帝,想都没敢想的事啊!
顷刻,内心一片狂喜之下,大脑都嗡嗡地响。
这小畜生,太无耻了,但朕,好喜欢!
而崔礼,又何尝不是惊得无以复加?
眼珠子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老大,手中笔记本都“啪”地掉在地上!
这一套操作,要把人看傻啊!
内行!
内行啊!
李世民依然木头桩子般矗在原地,双眼瞪得滚圆。
可许久却终于再忍不住了,大步走上前去,满脸疑惑,“东家,这……。”
尽管不得不承认,刚才成化昌开出那些条件,着实让他这皇帝,内心狂喜,直到现在还无法平静。
可毕竟,这是两国间的军政大事啊!
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至少,如果这些条件一旦实施,大唐对高昌,便有了更有力的控制权!
从此,对吐谷浑与西突厥有了更大的威慑力。
可仅凭这家伙,一套坑蒙拐骗的操作,三言两语就拿下如此硕果,终究太匪夷所思,故事话本都不敢这么写啊!
历史上秦惠文王时期,张仪靠一张嘴,骗楚国商於六百里地,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可没想到,话未出口,楚长生却没好气一声骂,“我说老李,你想问什么?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事太儿戏了?”
李世民没好气瞪着他,不说话。
然而,这家伙倒是闲自得吧嗒两口旱烟袋,歪着脑袋。
“你懂什么?难道你以为,成化昌主动提的这些条件,鞠文泰不会同意?你要这样想,可就大错特错了!”
如看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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