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一声尖叫,“啥玩意?
“嗖”的一声,当场原地蹦了起来,直勾勾着眼前这婆娘,如遭雷击,嘴巴都能塞进好几只臭鸭蛋!
半晌,才吞了吞口水,憋出一句,“你,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崔燕依然羞答答的,“嗯。”
可没想到,不等他说话,只见这小妞,脸蛋又是一红,直接将那食盒,往他手里猛地一塞,“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应该还没凉,快趁热喝了!”
“以后要是还想吃什么,给我说,我又去找厨娘学,然后给你做。”
紧跟着,又满是嗔怪白他一眼,“还有,谁是你的人了?成天乱说话,你讨不讨厌?呸,流氓。”
随即,涨红着脸蛋,丢下一句,“我去学院了!”
转过身,一路小跑,就朝外面跑了出去,曼妙婀娜的娇躯,眨眼就消失在院门外。
于是那楚长生便彻底惊呆了!
木头桩子般矗在原地,直勾勾着这小妞羞答答跑开的方向,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脑瓜子嗡嗡地响。
卧槽!
一百零八个卧槽!
这特么都什么情况?
这婆娘,怕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吧?
难道她都忘了,当初老子是怎么欺负她的了?
说好的总有一天,要报仇雪恨把老子千刀万剐呢?
说好的这辈子跟老子没完呢?
还能不能点正事了?
漆黑着脸,近乎本能,朝远处崔礼走去。
却见这老不正经的货,
不知何时,已坐在他那张专属躺椅上。
倒是老神自在,正笑眯眯看着这边,神色说不出的耐人寻味!
眼见他凌老爷双眼喷火杀气腾腾望过来,还扬了扬手中笔记本,嘀咕了一句,“活学活用。”
可紧跟着,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慌,赶紧将笔记本三两下揣进怀里,开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刹那间,更把他气得够呛!
大爷的!
这货有点道行啊。
跟在老子屁股后面,记了两天就学会这个了?
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坑蒙拐骗。
“昨天,听说你那闺女进了京兆尹衙门,老子啥时候急得快哭了?老子啥时候说过“我的人”?”
“老子啥时候说要领着男学员去,砸京兆尹衙门了?这是活生生,败坏老子的伟岸形象啊!”
“好歹堂堂礼部尚书,陇西崔家当家人,胡子都一大把的人了,还能不能要点脸?什么人呐!连自己亲闺女都骗吶!”
顷刻,只觉浑身气血逆转,心肝尖尖都在疼。
砂锅大的挙头,已饥渴难耐。
这小暴脾气,一声咆哮,“姓崔的,我今天整死你!”
当下,哪还顾得了那许多,将食盒往地上一放,铁青着脸,撸起袖子,架势就要冲上去干仗。
可没想到,不等有所动作,一旁李世民却猛地冲上来,一把搂住他胳膊,“哎,万不可如此,万不可如此。”
“有失体面,有失体面呐!”
可就是拽着拽着,连自己都忍不住,胞着笑老脸涨得通红。
而张大牛,却也在一旁扯开嗓子,“大当家,这莲子汤快凉了,先喝了再去打他,也来得及!”
“要不,我叫兄弟们抄家伙,一起弄他?”
场面一度混乱。
而崔礼,何尝不是吓得够呛?
对这家伙,逮谁揍谁暴力狂,并热衷擅长殴打各种老丈人的恶名,可是早就如雷贯耳。
哪还有心情继续仰望蓝天?
二话不说,“嗖”的一声从椅子上蹿起来。
面色苍白,倒是一拱手,丢下一句,“哦,本官突然想起来了,今天礼那衙门还有公务忘了处理!”
“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片刻,便也消失在大门外
顿时,更把楚长生气得快吐血!
暴跳如雷,声声破口大骂,“骗子!臭不要脸!连自家女儿都骗!我待你如朋友,你却想做我岳父?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以后,再敢往我府上跑,腿都给你打折,姓崔的,别以为今天跑得快,你完了!真的,等着吧!”
“大唐万里疆域,竟有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入夜。
守卫森严的左金吾卫大牢中房,显得极为阴森,通过层层关卡,位于最里面,一间更铸造得无比坚固的牢房。
明显得到前所未有的格外重视,门外足足守卫着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将士,如铜墙铁壁,将牢房门外围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进。
牢房内靠墙角一张简易地铺上,正盘腿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子,身材高大威猛,络腮胡,鹰钩鼻,穿一套极具异域特色的华服。
自然正是高昌国王鞠文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