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见是魏南萧在院中,顿时双眸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般跑上前去,扑腾一声跪了下去,“侯爷,主子她……她在凉王府受了委屈,没有人做主,求您……求您面圣禀告皇上,要皇上为主子做主……”
梁莫念知道,连翘以为,魏南萧还是从前的魏南萧,还是最喜欢和梁莫念嬉耍玩闹的魏南萧,却不知道,两人早已形容陌生,不同往日了。
“侯爷,两年前主子的事也是被人冤枉,所以才到未央宫活活受了两年的罪,主子一直候着侯爷你……侯爷你终于来了,侯爷……”
连翘先是抽泣,说多了,变成了凄惨的哭声。
大概是想起了在未央宫的日子吧。
梁莫念没有阻止连翘哭闹,只是静静立在原地,抬脸定定望着魏南萧。
那夜太过昏暗,并未来得及望仔细,现在看来,他已褪去了两年前的少年青涩,一封成侯,刚毅俊俏的脸面仿若画卷,有棱有角的轮廓,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睛少了曾经的那番热情似火,多了些无形间的冰冷寒洌,但此时望见她时所闪过的恸情之意,依稀辨能让她辨认的出,这位飒爽丰姿,满面自信的侯爷,两年前曾抓住她的手一遍遍幼稚而像个孩子般的唤莫念,莫念……
“起吧”,魏南萧嘴中说着,没有低头,眼睛仍然直勾勾看着梁莫念,“你主子的事,我都知晓了。”
连翘止住了哭泣,慢悠悠站了起来,偷偷拽了拽梁莫念的衣角,用眼神提醒着,主子最喜欢的侯爷,在未央宫里常常念叨着的侯爷来了,主子为何还不笑呢?
“连翘,你先回屋去吧,我与侯爷有些话要谈。”
梁莫念将手上物什交给连翘,轻声吩咐着。
连翘接了东西便点头,赶紧跑向房内,对主子的担心才落下了一点点。
主子曾说过,这个世上最护着她对她最好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自己,一个便是魏侯爷。
魏侯爷是主子的保护障,是主子的做一切事的支柱,所以无论在未央宫受了怎样的刑罚,都会笑着说,南萧若是见到我哭,定会嘲笑我没出息的……我若想出去见他,便要尽快好起来。
现在,侯爷来了。
主子,一定开心极了吧。
那什么凉王爷,长的再美再俊俏,不懂得珍惜主子,还是靠边站去吧!况且,依主子的性子,定然是不会为他伤心一分一毫的!
这么想着,连翘便拍散了胸口的闷气,转头回厨房为梁莫念准备膳食去了。
院中,只剩下了魏南萧与梁莫念。
两人谁都不说话,只是相互对视着。
一个满含深情,一个冷漠至极。
深情的,是魏南萧。
他伸手,满脸痛楚去抚梁莫念的颊,“莫念,你的脸面……我那晚不该离开,更不该说那些任性之话,对不起……”
冷漠的,是梁莫念。
她冷冷打掉魏南萧的手,目光冰寒,语气冷绝,甚至带着些恨意。
“在此侯着我?呵……看来,您一早便预料到了我会被休了?”
他看着自己被打落的手,苦笑,“莫念,非要如此冷言冷语么?”
“倒也不是。”
梁莫念笑,手抚上自己烧伤了的左颊,声音淡然温柔,音调却是冷到极致的,“只是很好奇,魏侯爷你现在是来取笑我了,还是来想来看看……你亲手放的火,将我梁莫念烧成了什么模样了呢,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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