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发出声响,“连翘,也许我惹上麻烦了。”
“麻烦?”
连翘不解,“主子是在说身上的伤势吗,主子不用担心,太医今天还会来的,侯爷也会来的,侯爷昨儿个还说不管付怎样的代价都要托太医给主子把脸上的伤一并治了,魏侯对主子可是一点儿没变呢!”
莫念摇头,满面惆怅。
半晌,痛苦呢喃一声,道:“我现在还动弹不得,连翘,去衣橱里给我拿件衣裳换上吧。”
连翘闻言,这才注意到床榻下散落的被撕成碎片衣裳,立马捂住嘴,两眸瞪的铜铃般大,“主子……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宫里有谁……”
“不过是夜深时伤口渗血了,我身体行动不便脱换就撕下了。”
她淡漠答着,接过连翘递来的衣裳。
“可是……”连翘仍然想不通怎么回事,还想追问,但听得梁莫念道,“去请太医吧,衣裳我自个儿换就是了。”
连翘住了嘴,不情不愿的出了门。
莫念坐起身,注意到自己三处箭伤全全散了乌黑色,才套上了衣物。
垂下眼帘,看着身上被他霸道落下的吻痕,不由叹息。
司徒凉,你让梁莫念越来越不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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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是同魏南萧一起来的,太医诊断了那箭伤后很是奇怪,说是怎么突然一夜间恢复的这么快,连淤血都散尽了,现在只需服些调理的药物,不肖三日就能痊愈。
魏南萧闻言,很是高兴。
他送走太医后,笑着走了进来,轻声轻语道:“莫念,过几日等你痊愈了,我带你到市集去逛,魏府里也请了戏班子在等着你呢。”
梁莫念下意识将手指攥紧了被褥,幽幽问:“魏侯爷这么大摇大摆入我院室,不怕皇上再责罚么?”
南萧顿了顿,伸手理着她垂落在额前的发丝,笑道:“嗯,不怕了。以后,每日每日的都能来陪你,莫念。”
魏南萧陪她用了早膳,又亲手为她煎了药喂完整晚药一滴不剩后才恋恋不舍离去,临行前在她额前落下一吻,搁下了一只晶莹翠绿的玉簪子,说是来时经过玉坊很是喜欢,为莫念特意挑选的。
用早膳时,梁莫念再三询问魏南萧用什么方法让梁樊答应他可以随意靠近自己。
他再三闪躲,总是逃避说着其他话题。
直到最后莫念做出生气模样,他才脸色极为难看说道:“只是选了几个姿色上等的宠儿送给皇上……这是极不光彩的事,莫念你心中定要看不起我了。”
莫念停下手中的筷,看到魏南萧那秀逸的面庞上自责与矛盾交错不断,便摇了头,“最看不起的人,应是我自己,我梁莫念……何德何能。”
“”,他乘了粥食放在她面前,温柔的眉眼似是能滴出蜜来,“只要你是梁莫念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