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意去欢喜着沈延年、性子刚烈敢爱敢恨的女子,只可惜生在了帝王家,只好用她的聪明去遮掩些东西,以求安生平淡。
“我生平讨厌酸腐之人,却着了那酸腐之人的道,沈延年好本事,将我堂堂二公主骗入手中,如今可好,坦然出宫,逍遥入世,做回名不经转的穷书生,还说要每日做成千上百首诗成为名家,就算他不在我身边也要让我的耳边每日每日听得到他的诗句,魔障一样,这个不解风情的臭书生!”
她又念叨又骂,却是笑的很美丽,“不过这人还是记得感恩的,要我代他谢你。”
梁莫念抿嘴微笑,“你我各得其所,有何好谢的。”
“自然也是,我屈尊到你这院子,你应感恩戴德才是。”
“既然如此,二公主,你还是快出院子吧,被人望见了嚼舌头,传到皇上耳中又是对你不利了。”
“也好,天太晚,你早些歇着。”
梁盈薇与她道别走后,大约一炷香时间,连翘从成衣坊回来了。
一脸愁苦的连翘纠结道:“主子,连翘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主子想先听哪个?”
“你尽管随你喜欢顺序说来就是了。”
“好消息是今日公公来传皇上口谕说主子可以随意在皇宫中走动,也可出宫了;坏消息是,必须由凉王爷陪同此口谕才作效。”
“在连翘心中,这算是坏消息么?”莫念托着下巴看连翘笑道,“你是讨厌凉王爷不成?”
“嗯嗯嗯。”连翘点头如捣蒜,“凉王爷那次夜间闯入咱们院子,毁了门不说,还总是欺辱主子你!休了咱最好最美的主子,还毁了我主子的花容月貌!简直是罪无可赦,罪大恶极!”
“哪像咱们侯爷,对主子那是顶顶的好,一等的温柔,谁都比不得!”
“看来几匹好绸缎就把你这丫头给收拢了。”
莫念好笑训着她,下巴靠在石桌上,望着微敞的门,自言自语,“那你说,今夜……惹人厌的凉王爷会来咱们院子不?”
“最好别来!永远别来!”连翘愤慨高呼。
“主子你怎么就不盼侯爷啊!侯爷好侯爷棒,侯爷才是顶呱呱啊!”
“主子主子你醒醒啊!不要被凉王爷那好看的皮相迷惑了心神啊!”
“主子你连话都懒得接了,凉王爷真是个妖孽了,把你神魄都吸走了!主子主子——!”
连翘在耳边高呼个不停,莫念没有插腔,也没有打断她,而是看着夜空中升起了皎洁莹白的月,烛火明亮中,想起了竹林中那雪白的衣,俊美的颜,还有那嚣张任性响当当的语气。
女子生要自爱自怜,送上门的爷偏没兴趣!你要献身,爷还不稀罕呢!穿好衣裳,有多远滚多远,别让爷再看见你!
这个人,若真的是梁樊的爪牙,她当该如何?
“,敢骂本王是妖孽?”门外突有一道清亮朗声响起。
梁莫念与连翘同时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