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不稳的身躯,扶他坐在了凳上,“再逍遥,怎比得上王爷美人在怀,知己遍天下?”
“吃醋了?”他抱着她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吃吃的笑,“本王的莫念,也会吃醋?”
“我不是你的”,她固执的争执,“我不会为王爷你吃醋,不会有这么一天,永远不会。”
腰间的大手突然执紧了,“胡说,昨晚你在窗棂前待着候本王到深夜,现在还敢撒谎?”
莫念只感觉腰间一痛,皱眉轻呼,“司徒凉,痛……”
“知道痛,就学会诚实”,他笑,醉了的面颊熏染上了粉色,眸间星朦,“否则,你会后悔的。”
“王爷威胁人的本事真是愈加低劣了。”
莫念不敢去直视那双饱含深情的眸子,她分不清是真,还是假。
是因——她不懂这一切,司徒凉的一切。
“我是在等你没错”,她忽而正声,“离到梁南还有一日时光,我等你,只是为了救千夜多一分机会。”
司徒凉顿了顿,眸中柔情散去大半,“梁莫念,你不必随时提醒本王,现在你我的一切只是一场交易。”
“这话是从王爷口中说出的,不正说明你司徒凉也只是把我看做一场交易吗?现在说出来,也只是让你我分的更清楚罢了。”
“不。”他吐出一字,眼眸淡冷,“交易或许不够准确,你只是本王一时新鲜选定的……玩物。”
莫念心一凉,鼻头有酸气往上冲,眼眶有热气萦绕,泪水差点就冲出眶来。
“甚好,甚好。”
她重复着,轻轻推开了司徒凉。
莫念背过身去,拿起梳妆台上的纸张,递到他面前,压抑着发抖的声音道,“这是我昨晚思量很久得来的结果,我一直在等王爷回来,现在只想请王爷签了这契书,在这次梁南之行后,你带我见千夜,我帮你寻通梁图鉴,而以后,你我之间,债契两清。”
司徒凉盯着那纸张瞅了一眼,突然,挺拔的身躯立了起来。
“本王听闻你从昨晚到现在滴水不沾,一口膳食都未用便急匆匆赶回来看你。还当你在愁郁什么,原来”,他大踏步走向前,立在了梁莫念面前,“原来你惦念着的是那几万两银子,心里想着的全是怎样和本王撇清干系!”
莫念没看过迫力这么强的司徒凉,完全不同于平日的温和慵懒模样,那冰冷的眼神也如同千万冰峰,一道道全部射向她,让她无可遁形,只能一步步向后退。
赶回来看她……这几字让她心中开始苦笑,笑的嘲讽,将他从那些软玉温香风情万种的美人怀中里召了回来,他定是极不满又极怒的了。
况且,她就在这里,他离开,留她独守空闺,现在又回来,就是天大的恩惠了?
莫念咬唇,半晌,吐出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