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看了司徒凉一眼,只见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而上官善亦是一脸默然,哀恸的眸子直看着眼前的男人,“玲珑……”
“罢,罢,说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季玲珑突然兀自笑开,向前走了几步,目光转到了梁莫念脸上,挑眉道,“这不是淫妃之女,长公主么?”
莫念一动,上前迈了两步,“你识得我母妃?”
“何止是识得的关系”,季玲珑眉眼一眯,声音冷绝,“我对她云想容,简直是恨之入骨呐!”
许久没听得别人唤母妃的名讳,梁莫念心中噗跳的厉害,她捂住胸口低语,“母妃深居皇宫,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是与我没关系,如若她没有害死我那胞弟季相思的话!”
季玲珑说着,忽然抬起了袖子,一掌便朝莫念拍过去!
莫念只觉眼前一阵厉风飞过,胸前猛然一震,整个身子向后一躬,大退两步,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没有预料中的坚硬,她落到了一个柔软怀抱中。
不需回头,她便知那是司徒凉的味道。
“多谢”,她没有回头,立直了身子,一动,却觉得胸口一阵撕裂的痛。
司徒凉低声一应,手探向她胸口处,点了两处穴吩咐,“你这笨蛋,离他那么近作什么,站到我身后去。”
胸口流窜的痛楚减轻了些,她这才平稳呼吸,默默站到了司徒凉身后。
原以为抓走千夜的人只是因为司徒凉的干系,现在看来,似乎立在院子中的几人,对那个叫做季相思的逝去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
“玲珑,你恨师父当是应该,但这与长公主与凉王并未有什么关系,当初掺入是非的人并不是他们不是么?”
上官善看了一眼中掌的梁莫念,再叹道:“相思所做一切都为自愿,你何苦要如此迁怒他人,又这般在心中放不下,折磨的,只会是你自己阿。”
“哈——!自愿?”
季玲珑嗤笑,“云想容体弱多病,待在神医谷治病时相思待她掏心掏肺,被她一次次相拒也就罢了,却因云想容的错,相思被天诀掌门夺到了天诀岛去!”
“玲珑,天诀掌门对相思觊觎已久,只是抓去了想容利用她夺了相思,这,不能怪想容……”
“但师父你呢,却不愿放下手中镇国大将军司徒炎的伤势继续治疗,让相思在天诀岛整整受了七日折磨,回时,已是人不人鬼不鬼!”
“镇国大将军当时命不久矣,七日离不得为师……这也是皇上的命令……”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季玲珑眸间愈渐狂乱,“那又如何!七天后,相思回来了,得到的是什么!
他一心一意待着云想容,区区七日,云想容就满眼只盛了司徒炎。
司徒炎拒了她,她躲在谷中痛哭,相思慰她,却被她一掌打入深渊,拒之远矣。
她跟着司徒炎走了,即使那个男人待她冷若冰霜。
云想容走后,相思本打小就双目弱视,后心病加剧,久病不得愈,终是眼疾再犯,永不愿见光明。
却每日每日抱着云想容曾为司徒炎写下的情诗微笑问我。
玲珑,你说想容回家中养病去了,可是什么时候会回,这可是想容写给我的诗句么?
我总是骗他,说是,说想容最迟三载,三载就回。
足足三载,我骗了他三载。
而云想容,竟是情愿入后宫为妃也不愿回来多看相思一眼。
那月我出谷治病,师父你回谷中,一时拗不过相思为他治了眼,当夜他便看清了那诗词下落款的名讳,那不是写给他季相思的。
那诗词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他零星半点,他方才知道我骗了他三年。
那夜他问我。
玲珑,我被天诀掌门玷污过了,想容是不是嫌弃我?
相思……
想容嫁给司徒炎了么?
我摇头,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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