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客栈里的客房被全部包满住下,司徒凉依旧是要了间上房,他回头吩咐了将膳食送到屋中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话语,上了楼。
梁莫念被完全忽略了,她本就是女儿家,不可能与那些侍卫们挤住同屋,这家客栈已满,她身上分文未有,不能去寻其他客栈留宿,更没有去求司徒凉的可能性。
他对自己这些举动的意义,她怎会不明白?
莫念和侍卫们在厅堂用了晚膳后,找到小二轻声问:“这位小二哥,咱们客栈房间不够,我能不能到咱们柴房借宿一晚?”
那小二表情很是为难,摇头道:“柴房里堆满了杂物,前几日掌柜们严令进去借宿的……”
“这……”莫念想了想,在身上摸了摸,最后摘下耳上玉坠,再三请求,“只一晚而已,我家主人在此已住了这么多房间,想是掌柜知道了也不会多加怪罪,若实在责怪于你,尽管去找我家主人说就是了。”
小二接过玉坠,眼中放出了光,这玉坠成色一望就知是上好成色,“好吧,姑娘随我来。”
小二领她进了柴房,就寻来了一床被褥,告知莫念晚上封好房门后离了。
快要散了架的莫念躺在被褥上,想也没想便阖上眼睡了。
夜正浓,翳云掩月。
沉睡中的梁莫念忽觉闷的喘不过气来——
她脑中警钟大响,猛然睁开眼来。
一片黑暗和晃动感让她有些晕眩,漆黑,狭窄,她这是在哪儿?
“是这位长公主吗,抓错了人主子要责罚的。”
“随着凉王爷回京的队伍,唯一的女人,又这么丑,定是没错!”
两人谈话声传来,莫念心中大惊,自己原来被绑在了起来,扔在了一圆形缸里,此事应是正在拉车上颠簸墩行!
“这凉王爷每到一处地方就下严令,夜晚出城都麻烦!”
“还不是怕人劫走这女人才下的令!”
司徒凉下严令,为了她?
她惊讶了这么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冷漠,失了她就等于没了图鉴,司徒凉当然在乎。
“梁千夜那小子的动静呢?”
莫念闻言,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
“还未寻到,司徒凉从离梁京时他就消失于地牢了,搜遍了梁京也没有踪迹,这厮做事实在太谨慎,找不到一丁点儿蛛丝马迹,可恶!”
“嘘,先别说这些,迷药分量不够,不要把这女人吵醒的好,总之先设法将这女人带回到主子面前复命!”
“听到又如何,害怕她跑了不成……”
被困的莫念蹙紧眉头,眸中出现了疑光,双手紧握着阖交在了一起。
司徒凉说,千夜还在地牢里。
可这两人又说寻遍整个梁京都寻不到千夜的行踪!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