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莫念走到一小内监旁,指着他腰间从未央宫带人的令牌,启动薄唇道:“将未央宫里的连翘带出来,送到太医苑去,拿这牌子令太医即刻治伤。”
“是,是。”内监心有余悸,“可王爷吩咐要您现在到您自家宫院中候着……”
“早朝不是要开始了么!既然是赐婚,本宫哪有不到的道理。”
抿嘴淡笑,双目清明,说完,莫念扭头便朝着那天梁宫殿堂方向迈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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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丽豪华的殿堂,琉璃砖瓦,金粉墙饰,格调奢华而嚣张,这明黄的大堂里,坐在正中的,正是身着皇袍,一头银发的妖皇——梁樊。
他仍是慵慵懒懒半靠在龙椅上,面容上有些迷蒙的醉意,手中把玩着司徒凉赠予的玉扇,爱不释手。
奇怪的是,那扇却不如昨日大小,整整玲珑了一圈。
“朕还有事要宣,你们该奏的快些奏,有折子的呈上来”,不耐烦挥挥手,梁樊望着底下这个个对自己忍着不满的臣子们,嗤声一笑,“都不说话?那就是没事了。”
殿下寂静一片。
“查处梁南官船被袭与私盐之事多亏了凉王爷,朕下令,明儿长公主与三公主入住凉王府,过些时日举行婚礼。一封凉王妃,一为凉王妾,大婚日一个不能缺,全给朕吃喜酒去。”
梁樊漫不经心宣着预旨,顺手一捞,捞起了一个男宠在怀中,抱着喂清酒,又道:“前些日子你们递的折子,朕已有了决策。从今儿起梁北那方税收上调,还有那赈灾之事先缓缓,国库亏空,容不得挥霍,从长计议。”
“皇上”,老丞相上前一步,因不想看大堂上那污秽情景,以袖掩面勾头禀道:“梁北向来苛税严重,百姓苦不堪言,现今再调税恐大梁又要失民心,赈灾之事亦是刻不容缓,灾民众怨劳多,已有不少人揭竿起义企图造反,这两件事都不容再缓啊!”
“朕不是说了过库亏空么!”梁樊猛然眉眼一怒,砰的一声拍了桌子,魅然的脸面覆上一层寒霜,“那些刁民喜欢造次就让他们来,来一个,朕杀一双!”
老丞相脸面一僵,再劝,“皇上,前几日抬进男宠宫的那些珍贵物品可是值得上千百姓的性命啊,如若皇上能遣散这些奸佞宠儿,大梁定能国盛民安,繁昌于世,皇上!”
“放肆!”梁樊大怒,推开宠儿,跨着大步刷刷上前,一只手就扼住了老丞相的颈,“丞相言下之意,朕是在毁国之事了?”
“皇上幼时,有识良纳贤的气度,有诲人不倦的习性,有鸿鹄之志的抱负,现在的皇上”,老丞相被扼喉,满脸憋得通红,却仍然声音洪亮,响遍大殿,“现在的皇上却是在祸国殃民啊!”
“住嘴,朕随时都能杀了你!”
梁樊怒言出口,加重手上力道,只见满堂文武全跪了下去——
“皇上,丞相从先皇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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