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出来,轻咳两声,说道:“众位稍安勿躁。我知道大家此来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信了大哥的胡言乱语,用错了好心罢了。我是这件事情受害者,只有我最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只有我,有资格来处置他。至于众位的好心,我代大哥心领了,若是无事,众位就回吧,免得给人当了棋子,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白拂衣这一番话险些没将众人给气死。特别是白拂渠,心说我用得着你代为心领吗?我们很熟吗!
“拂衣少爷这话说的不对,拂渠少爷再说有错,可毕竟血浓于水,骨肉亲情如何能够轻易割舍?家主之位固然重要,可若是踩踏着兄长的尸首登上王座,未免落了下乘。”
“可不是,你看大少爷吓的,面色苍白,颤颤巍巍,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如此。拂衣少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白拂衣被气乐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到伤害的那一个,可现在这一个个的表情、语气、态度,仿佛是在说他才是伤人的人一样,这是何等的讽刺和可悲?
自己兢兢业业的为白家着想,师父给的资源,除了风云谷重建所需要的之外,他没有留下一点点为自己所用,所有的全都投入了白家的建设之中,可就是这样,这些人表面上露出感激的面孔,实则背地里依旧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难怪师父曾说,绝不能让白家人接触到风云谷的核心。以前他还略有不服,现如今,就算是他再不服,也由不得他犟嘴了。
白拂衣冷眼扫过台阶下这些人的嘴脸,将一个个的面容全都牢记在心,待他接手的白家家主之位,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
他冷笑,按着苏九音教给他的话说道:“众位此言差矣。自小到大,我一直待之如兄,原是因为多病,只希望能够尽心辅佐他,让白家更上层楼,却不想,他一次次设计害我,都被我幸运躲过。此次我命悬一线,若非是师父及时赶到,恐怕早已入了鬼门关,过了生死台。他用如此阴狠的毒药害我,此刻又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宗右护法一脉弟子,几位莫非要与天下为敌,公然包庇魔宗右护法一脉妖人?”
“你胡说!我没有害你,更没有给你下过毒。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你自导自演,其目的,不过是为了置我于死地而已。我承认,我是长子,挡了你继承家主的道路,你想除我而后快,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我已宁愿放弃家主继承权只求安心一世,如此微薄的愿望,你当真就不能放我一条活路吗?”
白拂渠说的是声泪俱下,可能此刻连他自己都信了他说的话,以为自己是一个遭受迫害的小白兔白莲花,全世界人都想害他,全世界人都对不起他。
白拂衣冷笑,心说等的就是你这毫无说服力的辩解,于是顺势接道:“说的如此可怜,如此让人心酸,若非我深受其害,恐怕也要为之动容。大哥,既然你如此说,那我问你,我身上的黑死之气可是你下毒所致?”
“不是。”白拂渠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二叔昏迷可是你所为?”白拂衣继续喝道。
“不是。”白拂渠当然不能承认。
“那你身上的血腥之气难道不是浸泡过血池,成为魔宗右护法一脉弟子的证明?”白拂衣眯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魔宗右护法一脉弟子,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弟弟,我知你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可你怎能如此黑白不分,凭空诬陷我为魔宗妖人!”白拂渠一脸的伤心欲绝状。
白拂衣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眯着眼笑道:“那大哥可敢对天道起誓,这一切的一切皆非你所为,若是有半句谎言,宁愿承受天打雷劈?”
白拂渠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这个世界,天道誓言对修士来说是真的具有约束力的。虽然你说了谎,发了假誓言可能不会立刻就遭到天道报应,但是,总有一日,就可能因此而万劫不复,他如何敢随意起誓?
“怎么,不敢?大哥方才还信誓旦旦言及你是无辜遭人陷害,现如今不过要你发下天道誓言,你就怕了?”白拂衣嘴角勾起弧度,仿佛是在讽刺白拂渠的胆小一般,继续道:“大哥不用怕,只要你真的没有做过,天道公平,绝不会枉杀无辜好人。若是大哥心有顾忌,不若就由弟弟我先来,免得大哥再心存侥幸。”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