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就站在我们背后的大门口,默默的陪着我们注视着吊在绳圈上挣扎的老太太。
等到老太太死去之后,那个黑影突然消失了,屋子里那盏油灯也从幽绿色的火焰,一下子恢复了橙黄的火焰。
我和黄颇只觉得身上猛然一轻,压在身上的那种可怕感觉也随之消失,一齐倒在了地上。
随后,我们两人就连滚带爬跑出了神婆家,一口气跑到路边的路灯下,站在路灯的光明下,这才感觉心里安定了不少。
亲眼见到一个活人,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死去,那种感受是无法描述的。
那种在窒息情况下的挣扎,那种死亡气息一点点吞噬生命的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明白的。
我和黄颇站在路灯下,喘息了很久之后,黄颇开口道:“怎么办?”
“打电话报警吧。”
“报警?警察会不会把我们当成杀人犯?要不我们就这样跑了吧。”黄颇建议道。
“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不报警你以为就跑得掉?报警咱俩还能洗脱嫌疑。”
报警之后,警察很快就赶到了。
我和黄颇原本还担心会说不清楚,被当成杀人犯怀疑,不过警察还是足够专业,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就发现了装在屋子里的隐蔽摄像头。
神婆家的监控录像被调了出来,监控录像看下来,很快就证明了我们两人的清白。
这摄像头是没有声音的,只有画面,不过也就是在这样的画面下,重新看一次画面,才显得更加恐怖。
我更关心的是,那个出现在我们身后的恐怖存在是什么,不过监控录像并没有拍下它。
在监控录像的画面里,它是一团扭曲的阴影,就好像监控画面遇到了电磁辐射扭曲了一样,根本看不出它是个什么东西。
好在其他地方的画面还保留完整,如果整个画面扭曲,我和黄颇还真的是有嘴说不清。
即便如此,出了命案,我和黄颇还是被带去了派出所做了很久的笔录,让我们反复把当时的情况讲述清楚。
到了凌晨两三点的样子,我和黄颇才被放出了派出所,还特意交代了我们,不能离开镇上。
我和黄颇已经彻底麻木了,等回到宾馆,进门之前,我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江丽欣去了哪里?
自己和黄颇在派出所折腾这么久,她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
我给她拨去了电话,可是得到的提示是电话已关机,我心中顿时一沉:看来江丽欣这是要跟自己分手了。
看来这是从神婆那里问到了未来我和她之间没有了可能,干脆一刀两断了。
我有些无奈的开门进了房间,打开灯一看,江丽欣的提包依旧放在床头柜上,跟我出去之前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分手了还是没分手?
我麻木的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准备不管不顾的去睡觉: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感觉自己的神经都快要崩溃了。
洗过澡,我连灯都没有开,直接躺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我睡得很不安稳,梦中不时有恐怖的画面闪过,让我时时刻刻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
主要是我的精神太过疲惫了,要是平时,这肯定都要惊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滴落在了我的额头上,一滴又一滴。
冰冷的刺激下,我终于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幕差点把我的魂都给吓飞了。
酒店的天花板上,江丽欣双目圆整,一脸的惊恐,早已死去多时,四肢呈大字型被钉在了天花板上。
鲜血正从她垂下的舌头上一滴滴落下,滴落在我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