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便胡砍了一通一溜烟就跑了,只剩下两个跑得慢的被抓了起来。
地上还有几个倒下去的人,都已经咽了气。到处都是血,在许愿树那些系着红色布条的木牌映衬下,显得尤其诡异。
随着官军来的是章知县,她的衣服都全被汗水打湿了,胖胖的身子挤到秦何跟前,诚惶诚恐道:“郡卿大人,下官来迟,让您受惊了。”
秦何面色很苍白,官军的到来也只是让他稍稍松了口气,他低头看了看倒下的几个人:“将这些死了的胡人尸体拖去喂狗,我府上的人好生安葬,麻烦你们写信,另附上两百两银子给她们家人。”
看着地上惨状,章知县倒退两步,缩了缩脚确定自个没踩在不该踩的地方:“是是是,下官这就吩咐人去做。”
她惊叫道:“您的手流血了!”
秦何低头看了一眼,她抓住匕首的手都被锋利的刀刃割破,沁出鲜红的血珠,不过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镇定地把匕首收回刀鞘里:“我没事。”
要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是恨不得鞭尸了,府上那些牺牲的护卫他来写信其实更妥当不过他来不及悲痛,也没有时间去先写那个。
秦何闭了闭眼,竭力把思绪理清,道:“那两个抓到的活的胡人,把她们绑好了,本郡卿要亲自审!”
“这……”章知县有些为难,“胡人的事情下官也不好做主的,不然您问问知州大人?”
那些保住了性命的护卫愤然道:“就是和她们一起的胡人把家主大人掳走了。”
“什么,陆大人被胡人抓走了!”章知县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剩下跟着她来的师爷尖声叫:“大人大人!你快醒醒吧!”
被关在大牢里的两个胡女被锁链锁在了墙上,周围阴森森的。秦何换掉身上染了血的衣服,明明是个容貌明媚的小公子,但看起来比这大牢还阴森。
那两个胡女不知怎的打了个哆嗦,不过还是打定主意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
狱卒先是给她们上了一顿刑,这两个胡女倒是硬气,身上被打得鲜血淋漓了,还是有用的不肯说,也不肯交代来历。
倒是不听地用蹩脚的大启话骂人,还吐着带血的唾沫。
秦何离她们远没有被口水喷到,施刑的狱卒直接一巴掌扇过去,把人脸都打歪。
秦何看着她们面无表情道:“我听说有种刑罚,就是往人的身上打一些伤口,再在那些伤口上浇了一些蜂蜜,取些蝎子和蚂蚁过来,它们最喜欢这些东西。”
他也觉得这牢房里昏暗又恶心,简直让人想吐,这种阴毒的刑罚也并不适合从他这种娇养的大家公子口中说出来。
这些刑罚他只是听爹讲过,当时还感叹想出这法子的酷吏阴毒,没想到有一天会是他亲自让人用到犯人身上,而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套话。
但他方才差点死了,爹娘远在京城,而能够给他支撑的那个人被这些胡人掳了去,生死未卜,一想到这些,他的心肠又变硬起来。
不从这些人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他都对不起那些拼死护住他的护卫,也对不起陆柒。
看到那两个胡女刷得一下惨白的脸,秦何出了牢门,那狱卒便按照他先前说的拿来蜂蜜和一罐子蝎子还有临时挖来的一个小蚁窝。
秦何在外面等了一阵,里面的狱卒走了出来:“秦正君,那两个胡女招了,她们的地位不高,抢人也只是奉命。知州大人应该是被他们的十三王子抢走了。不过那位王子性情很是古怪,她们也不清楚那人想做些什么。”
秦何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们可有说先前的住处?”
狱卒报了个地方,又道:“我们已经封城不准人随意进出,胡人的容貌很好辨识,不过目前还没有消息,那群胡人应该还没有出城。”
陆柒被带走的时间离官兵赶到并不远,而且在章知县来的时候就已经下令封了城。
秦何命令道:“看好她们两个,按她们说的先到那地方找人。”
胡人再一次把好好的一个乞巧节搞得大乱,那边章知县在舒服柔软的大床上悠悠砖醒,陆柒却被人浇了一盆冰水。虽然是炎热的夏季,她也一个哆嗦,愣是被冻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