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就是喜欢我!”
陆柒眉眼弯弯,顺着他的话道:“是啊,可我就是喜欢你,无论你是变老了变丑了,我都守着你,谁叫我喜欢你呢。”
秦何攥住她的衣袖,语气里还是有几分不安:“只准这一次,以后你一定不能忘了我。”
陆柒亲了亲他的眉眼:“夫郎的话,为妻一定听。”见秦何嘴角弧度勾起,她又将手搁在秦何的小腹处,“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夫郎高兴之前,是不是得先和我算笔账。”
秦何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脸警惕地瞧着她:“你敢动我孩子,我和你没完。”有些话他气得要死说说也就罢了,要是陆柒说不要孩子,他会心寒至死。
陆柒哭笑不得:“那先前是谁吵着嚷着说不要肚子里的孩子的。”
“谁说的,等她出生了,你也不准对她说我说过那句话!”
得得得,只能自个说,不准别人说。横竖她也没想着要多责怪他什么。毕竟秦何这些日子怀着孕,还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她也只是提醒一下。
陆柒低下头,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用手在他的小腹处很轻柔地按摩。秦何像只被顺毛的猫一样发出舒服的鼻音。等到被安抚下来,他才想起来两个人之间为之吵架的事:“那回京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陆柒将他散落下来的发丝轻轻地拂至耳后:“自然是我和你一块回去。”在她失忆的那段日子里,对失忆前自己计划的了解只仅仅限于那些描绘的蓝图和小册子,知府那些她所做过的事情也全靠旁人描述,原本就是无根的浮萍,又受那道圣旨刺激,难免心神不安。
不过她记忆虽然还有些混乱,却也恢复大半,那蓝图完不成便完不成,去掉耗时长的几样,先把这泉州城百姓的山路修好再说。
她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秦何凝视着她的面容道:“你不想留在这泉州城了吗?”
“我当然想待在这里,京城毕竟不如这边自由。”见秦何还想说些什么,她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唇,“但那些不愉快都不如你重要,更何况我回到京城也不一定会比在泉州待着混得更好。”
说白了,她迟早要回去的,这道圣旨下来,也只是让她早了一年半回去罢了。现在的她对皇帝而言,是秦何的上门妻主,而不是她眼中得力的能臣。
皇帝的手中有很多可用且能干的臣子,并不缺她这么一个。但对皇帝来说,秦何这个侄子却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安抚好了秦何,陆柒又埋头进了房间修修改改,她原本是打算在三年的时间内为山上的那些百姓修好路。
泉州城靠山吃山,泉州城靠那些商人也算是富庶,但那些山民还是十分的穷困,卖出那些在外头炒到昂贵的价格的山货,山民得到的报酬却少的可怜。
他们住在山上的寨子上,以打猎为生,走趟曲曲折折的山路并不容易,即便是被坑了,也无可奈何。
“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对哪个世界的人来说都是真理,别的事情可以不需要做,但这路却必须得修好。
陆柒把这件事在知州府说开,负责帮她打理泉州府的师爷便为了难:“大人为百姓的心是好的,可在算了一笔账,过几日便是秋收,等收上税来,剩余的银两和上级政府拨下来的款项,可以保证整个知州府一年的正常运转,但除去这些,咱们最多能余出来一千两银子。”
陆柒皱起眉头:“只有这些吗?”
一千两银子哪里够修路的,人力主要依靠是那些山民,那也得给她们银两,就算材料取决于山上,也远远不够,她还需要一大笔钱。
她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咱们的泉州城最有钱的商户是哪家?”
“是刘家。”
陆柒听这个名字耳熟,又抬头看向自个的师爷,后者道:“刘家的嫡女为了向心上人示好弄出来的烟火都花了几千两银子,家底颇为丰厚。而且那刘家算是当地一霸,没少祸害乡里。可她们家为泉州创了不少收,所以几任知州都让着她们三分。”
陆柒眼睛一亮,对方却又小心翼翼道:“当年董成在的时候和刘家勾搭成奸,但董成倒了,刘家却没有受什么影响,因为刘家背后有人,您想要从刘家刮肉,我估摸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