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瞧着那一抹碧绿色的背影渐行渐远,不禁微微咂舌,摇摇头看着萧木然:“萧将军说话是否太过言重了?我不过一提,何必搞得这般不自在?”
萧木然面上带着不耐,微微拂了手:“睿王今日来将军府,可有什么事?”
睿王也不掩饰,吃了口丫鬟呈上的酥饼:“本王刚回京,自然要过来打个招呼,最重要的,本王得了消息,将军府上有位旧识,今日过来瞧瞧,说来也巧,就这样撞上了。”
“人也见了,话也说了,睿王没别的事就回吧。”
手里的酥饼将将吃完,便被下了逐客令,睿王也不恼,慢悠悠的喝口茶,从侧座站起来:“将军府的酥饼确实香酥甜脆,就是太腻了,中看不中吃啊。”
说罢甩袖出了门,门外候着的福田早已惊的一身汗,低着头不敢抬眼,恭恭敬敬将睿王送出了府。
凌七七带着愤恨回了房,在屋内纳鞋的巧香被自家小姐给惊着了,瞧着一脸的恼怒便知刚刚吃了亏,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倒了杯温水,扶着凌七七坐下。
“小姐这是怎么了?可出什么事了?刚刚瞧着小姐与睿王不是聊的挺好,咱们要走的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凌七七心里虽恼火,现下冷静下来,仔细琢磨萧木然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若日后睿王逼着她做什么伤天害理,天地不容的腌臜事,到时自己又如何自处?这般轻易允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怕才是最危险的。
想通了心里便自己沉淀一些脾气,过了半晌叹了口气,换了一副语气:“罢了罢了,跟睿王走是我脑子发热了,终究不清楚睿王的底细,还是在这将军府安全些,刚刚是我太心急了,见皇上的事我再想想法子。”
巧香命人送了水,伺候着洗漱了,便替凌七七换衣:“小姐你这是乏了,刚从聊城回来,身子还没缓过来呢,今儿个好好睡一觉,万事等明日再说。”
凌七七叹口气,将脚泡进热水里,整个人都软软的松弛下来。
“七七,可睡下了?”
主仆正悄悄说着话,被萧木然这一声给惊了一下,巧香慌的就要去吹烛火,惹得凌七七直摆手,自打与萧木然认识,从未夜里主动找过凌七七,今日夜已深了,还一人过来,凌七七想着定是打紧的事,便小声让巧香端了水,将刚脱下的外衣重新穿上。
“还没,将军稍等会,马上就来。”
主仆二人一顿收拾,已经泄下的头发已来不及重梳,巧香找了束带,将头发圈在身后,几缕碎发便在烛火里贴在脸上,多了一份慵懒。
“将军夜都黑了还没睡,找七七有事吗?”
凌七七开了门,侧身站着,等着萧木然进去,来人瞧着装束,竟一时哑然:“不进去了,去凉亭坐会吧,说会话。”
巧香闻言拿着披风,手炉,一并塞在凌七七手里,又进屋拿了蒲团垫在石凳上,现在天气虽热,早晚温差还是冷人。
两人坐了片刻,却都不说话,夜微微有些凉,凌七七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看了眼别扭的箫木然:“你身子可好些了?”
“嗯,无妨。”
“今日进宫复命,一切可还顺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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