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前哨不过一个轨,所以本公子希望你能率领本部人马轻装急进,一定要在关承之前到达拒梁,把这个口袋给本公子系死,你明白吗?”
高元信心满满的说道:“还请殿下放心,末将所部在咱们后军是出了名的快,便是这山路之中也如履平地,有末将在晋军休想逃过。”
柳栋大喜说道:“好!若是堵住关承本公子亲自给你请功。”
高元自然是大喜过望,连忙表忠心。
柳栋对此不置可否,在他看来金国国主的位置就是他的,只是时间早晚得问题。
数百金兵有序的散开朝着山顶压过去,得到增援的金军士卒推进的速度不可谓不快,沿途虽然有猛兽阻挡但是大多只能发出阵阵哀鸣。
声音凄惨,小昙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她感觉自己真的快要崩溃了,虽然她并不知道崩溃这个词,但是丝毫不影响此刻小昙内心深处可怕的破碎。
自幼长在这里,有多少虎豹熊狼是她的玩伴,可是如今那一声声道别宛如尖刀刺进胸膛。
“哥,阿黄他们能挡住吗?”
关承并未答话,神情万分凝重,根据斥候的回报后面的金兵又来了援军,而且金军将领分兵了,一路人马向西疾驰而去,不用想也知道是堵人去了。
灵儿在哪儿,剩下的兵力在哪儿,金军还会有多少人追上来,这些都无从得知,关承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失去了五觉一般在林间乱窜,而四周是嗜血的妖魔。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撒在脸上和四周,斑驳的疏影若是放在平时肯定是一番景色,但此时关承觉得这林间弥漫的大雾如同实质一般遮挡了所有的视线和安全。
山路难行,但是比山路更难行的是未来。
“哥,再这样下去阿黄他们都活不了了!”小昙突然停下来握着拳头朝着关承的背影怒吼道。
关承似乎终于正视到了旁边这个姑娘,只见小昙双目噙泪,嘴唇颤抖着,一脸的悲愤。
“哥,阿黄他们怎么办?你听到了吗?他们都在跟我告别,他们都回不来来了,就像爷爷一样回不来了。”
关承也很难过,摸摸小昙的秀发柔声说道:“小昙姑娘,现在我们自身难保,敌众我寡,稍有迟疑便有可能全军覆没尸骨不存,等以后我们回来了给他们立碑封神,好吗?”
“立碑?封神?”
“对,我会让所有人都记得他们!”
小昙一跺脚恨恨的说道:“立碑有什么用?就算所有人记得又有什么用?他们死了再也见不到了!就像娘一样,见不到,根本见不到了!”
说罢小昙拿出一块玉佩,关承的眼睛瞬间一愣。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一般。
“这块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关承难以置信,盯着玉佩颤声问道。
关承感觉自己从未像现在这么紧张过,手伸向怀里拿出一个锦袋,或许扣系的太死越着急越打不开。
小昙将腰间的匕首递了过去,关承颤抖的割开锦袋,拿出另外一块玉佩:“这是一块子母玉,是母后的贴身玉佩。”
说着一把躲过小昙手里的玉佩哆嗦着贴了上去。
两块玉佩严丝合缝,堪称是巧夺天工。
“母后当年难产而亡,给我留下了这块玉佩,子玉在我手里,母玉是陪葬,你手中的这一块是哪里来的?”
关承边说心中的忐忑越甚,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手不由的伸向腰间。
此刻的他脑中一片混沌。
“如果我说你是我哥,你信吗?”
关承的手瞬间停止,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呆在原地。
“不,不可能!”
“我妹妹当初就没活下来,怎么可能!”
“不过她如果活着却是和你这般大了。”
“这块玉佩到底怎么来的!”
关承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脸上已经有狰狞浮现:“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盗皇陵!”
“不对,张帅不可能做出哪种事情!”
关承抱着脑袋,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小昙走到旁边慢慢的将关承的头抱在胸前,柔声说道:“爷爷亲口说的,是他救了我把我养大的,我相信爷爷,他不会骗我的。”
“哥!我还活着难道不好吗?”
这句话犹如启明星让关承迷乱的思维瞬间有了一丝清明。
血脉之间的联系让关承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暖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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