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秋塬那家?那里有名望的世家大族,我几乎都知道?”
子女急切地问道。羁留在犁安城,能遇到或者共有一个熟悉的人,心情都会好很多。
白浅叹道:“我外祖家姓王,乃是天回镇的一个乡下小地主,家里曾有几亩薄田。如今早已衰败,只剩下我表哥一人。”
离开仙云庵时,她就告诉自己,此生与王府再无纠葛。因此胡乱遍了个故事,只为想听听女子是否知道天回镇的情况。
女子显然有些失望,沉默了一会儿,说:“天回镇我去过几次。昔年挺繁华的,如今大不如前,商户逃离,许多良田都无人耕种,好好的一块地眼见着就要荒废了!”
白浅心中一顿,问道:“为何?”
女子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能为什么?人们不愿意呆,不是税收的多,就是坏人多,反正没一个好东西!”
白浅还想多问几句,女子却已是失去了聊天的欲望,说身体不适,回了房间。
这也难怪,一个十六七岁,一个看着只有七岁左右。一个江湖儿女,一个世外尼姑,两者毫无可聊天的话题。
白浅回到房间,拿起一卷经文诵读,心里在想,以后到了天回镇,一定要收几个伶俐的小厮,许多事,白果和半夏实在不方便。
晚饭时,房费和饭钱直接翻了两个跟头,而且新鲜蔬菜少得可怜,多是一些耐存放的家常菜。
白浅茹素,倒不觉得,对面女子摔了碗碟,大发雷霆之怒,气冲冲去找店家理论。
乱军似乎毫无纪律,大肆搜寻财宝美女,引得城中富户不满,骚乱迭起。
嘶喊声,啼哭声以及多处冒起的浓烟,让昔日宁静繁华的犁安城人心惶骇,都躲在家里闭门不出。
饭店开始缩减供饭次数,从原先的一日三餐,到如今的每日一餐,据说要是再这样下去,三天后,客栈将没有粮食蔬菜可用。
白浅三人窝在房间里,不敢上街,透过窗帘,看着空空荡荡的街道,心里害怕得要死。
她们知道,乱军忙着查抄那些有钱人家,吃大户,还没来得及挨家挨户搜检,等到他们腾出手来,客栈也逃不过一劫。
就在白浅焦头烂额,无计可施之时,这天中午,一块石头砸破窗户纸,掉到地上。
石头上裹着一层白布,上面似乎有字迹。三人急忙跑到窗前,朝外张望,却没看到一个人。
取下来白布,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晚上我来找你们,巴千山。”
傍晚时分,外间房门外响起敲击声。三人惴惴不安地移开桌子,打开套间的房门,走到外间房门处。
“开门!”
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声音压的极低,似乎有些焦急。
白果和半夏吓了一跳,白浅心中一喜,大声问:“可是巴先生?”
“是我,巴千山!”
白果刚要开门,白浅使了个眼色,从怀里取出匕首递给半夏,又握了几颗石子在手,才点点头,示意白果开门。
抽调门闩,打开房门,三人急忙又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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