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九月十五。晚上9:38。
“总教官,她不见了。”路红有些匆忙地推门汇报。
“谁?谁不见了?”低头翻看文件的南天岳一时没反应过来。
“家里来的那位女公子。”路红苦笑。
“什么?”南天岳有些不敢相信。
“很可能是逃走了。”路红何尝不是难以置信。
“逃走?”南天岳往窗外望望。
监视仪器先进到令人发指,荷枪实弹的守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高台塔楼着架着重机枪二十四小时监管,电网密布,森严到堪比纳粹集中营的地方。
一个小女孩,一个才十三岁,受训不到一年的小女孩能从这样的地方逃出去?
“地下室发现了这一期红营训练出的‘玉红魁’。那‘玉红魁’被人迷昏了,脖子上的项圈被摘走了……联系今天早上红营有批货出海,‘玉红魁’也在其中,不难推测,那位女公子大概是混进那批货中去了……”
红营出品的都是名为“人”的高档奢侈品,为了防止货物走失,他们都会在那个“商品”的脖子上戴上特制的项圈,项圈里装著金属电极感应器,连接着爆破装置。
“已经看了那批货运走时的检查记录,项圈识别都没有问题,所以,那位女公子必然是将那从‘玉红魁’脖子上摘下的项圈套到她自个儿身上了……”路红摇头,觉得那女娃儿未免太过轻率。
“要启动爆破装置吗?或者,派人把那位女公子抓回来?”抛开一点的怜悯心,路红公事公办地询问。
“呃,我有话说。总教官,这是才在您的屋子里发现的纸条,用密码文写的,我已经译出来了,是张假条。小姑娘走之前,先跟您请假了……”猴子拎着一张纸条进门,脸上的表情着实奇妙。
说实话,猴子挺佩服穆永嘉的。十几岁的小姑娘,才受训一年,居然就能在他们这群精英中的精英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了。小姑娘的房子收拾的整整齐齐,连假条都送上去了,走的那叫个从容不迫。
“探亲假?她要真是想家里人了,干吗不走正规渠道?她毕竟是家里来的女公子,跟云爷说一声,云爷应该不会不允吧?”路红更是大大摇头。
南天岳皱了皱眉。在训练营,也只有他和莫先生是知道穆永嘉本是出身穆氏家族,后来才被云爷收入门墙,刺了云家的家徽的。
“今天的这批货,是谁来接的?”南天岳转向路红。
“是云羌少爷。这方面的生意一直是他们那一房管着的,而云羌少爷听说这次的货是一批精品,就想先挑几个自己收藏,所以,是云羌少爷亲自来的。”路红解释。
“不必追了。就放她十天假。”声音清冷的,是从通话器上才转接过来的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