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婷:“我今晚不回去了,桑骆那小子喝晕了,轻微的酒精中毒。”
江细云:“……”真被干趴了?丢人。
某人完全忘了之前的自己更丢人。
夏婷又说:“别担心,我给他治疗过了,睡一晚就好,不过今晚是回不去了。”
江细云:“好的,那我就不给你留门了。”反正也没留。
夏婷狐疑:“你会留门?”
江细云一点也不害臊:“会,可惜你没回来看不见,大门敞开,为你而开。”
夏婷抱以怀疑:“……”
夏婷说:“行了,别贫了,我先挂了。”
江细云:“等等。”要不把大佬的事情告诉她?
“干啥?”
江细云说:“算了,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早点回来。”
夏婷丢了句:“莫名其妙。”就挂了。
江细云继续失眠,辗转反侧。耳边是覃思思细微而有频率的鼾声,以及水池里水滴落的声音。
看来水龙头没拧紧。江细云想。
可是她并不想动弹,更别提下床了。
“啪,啪,啪……”类似于玻璃弹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在这宁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有人在玩弹珠?谁大晚上这么好兴致的在走廊上追忆童年。
江细云侧耳细细的听着。
弹珠的声音一起一落,与冰冷的地面敲击着。
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脆,这给人一种越来越近错觉,就好像……到了自己身边。
江细云想拉开床帘查探,可是身体好似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尽管有棉被的包裹,寒意还是卷席全身。
江细云清晰的看见床帘上印出一道影子,似是想拉开她的帘子。
这时,覃思思不耐烦的嘟囔:“谁在玩弹珠啊!”说着还打了个哈欠,翻身继续睡:“吵死了。”
弹珠的声音戛然而止。
顷刻间,影子消失,寒意褪去。
江细云吐出一口浊气,深深的喘息,额角已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她不由的裹紧棉被。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这晚注定一夜无眠。
――
次日清晨,寒风萧瑟。
覃思思起床就在抱怨:“昨晚的弹珠真的是吵死人了!害的我都没睡好。”
听了某人一晚鼾声的江细云:“……”呵呵。
覃思思瞧着满脸憔悴的江细云,惊讶:“你也没睡好?果然就该投诉那个玩弹珠的家伙!”
江细云在洗漱:“……”麻烦吧那个“也”字去掉,谢谢。
“夏婷一晚没回来?”覃思思随口问到。
“嗯。”
“羡慕,估计是跟哪个帅哥共度良宵去了。”
江细云脑海中自动脑补了一出,某个帅哥喝酒喝到酒精中毒的画面……
可惜她没在场,不然一定拍照留念。
江细云就是一个自己不好过,就一定要拉一个人陪她不好过,比如眼前的覃思思。
江细云意味深长的说:“话说回来,你觉得会是谁在走廊上玩弹珠?”
覃思思换衣服的动作一僵。
江细云再接再厉:“真有兴致呢,大晚上的不睡觉,追忆童年吗?”
覃思思脸色惨白。
江细云乘胜追击:“没想到我们宿舍楼还有个这么童心未泯,喜欢玩弹珠的女孩子呢。”
覃思思:“啊!别说了!”然后被子一蒙:“我还没睡醒,别叫我!”
江细云满意:“行啦,一会还有晨跑打卡。”
成功拉了个“同伴”的江细云心满意足的收拾完就出门了。
覃思思火急火燎的捣鼓起自己:“你倒是等我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