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行李箱,留惜誓再一次回头看了看了那已经有些泛白的招牌“林芝小店”,心里咯噔的一下微跳,无限的酸涩汹涌的席卷上心头,慢慢的闭上眼睛: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了,而自己却还由不得自己做决定。转身,留惜誓只能离开,海边的一切就像一个太过唯美的梦一般,真实得很虚幻。
留惜誓看了看眼前这座38层的公寓,再看看身边进进出出的那些衣着光鲜的人,留惜誓微微的摇了摇头,独自拉着行李进了24层的2404号公寓。
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的,一切变得太快。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道路,留惜誓面色如水,你们有你们的决定,可是她也有她的选择。即是入了族谱,那又如何?当袁可想要留惜誓住进鱼家的时候,她只是沉默的拒绝着。最终还是袁可妥协了,在A大附近给留惜誓找了一间公寓。而以后,她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回到学校后,所有的都相约好了一样没有问留惜誓任何事,而留惜誓也似乎没有变一样,依然还是那样认认真真的学习。可是在这隐隐的平静的气氛里,总会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其实大家都知道,留惜誓更安静了,也不喜欢和大家一起吃饭了。即使穆玉尔多么的死缠乱打,留惜誓依然不动于衷,微笑着看着她。
星期五的下午,留惜誓一个人走在路上,忽然夏春秋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把拦住留惜誓:“留惜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总是一个很潇洒吧!你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吗?”
留惜誓慢慢的移开夏春秋的手,撤出一缕笑:“夏春秋,我只是像一个人安静一下。”夏春秋一愣,这是距开学以来,留惜誓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而且还是这么风轻云淡,夏春秋也难得的沉默了,只看到留惜誓转身离开,夏春秋才静静的问了一句:“惜惜,你是不是在怪我?害你没有及时感到你妈妈身边……”
暮然,留惜誓身子停了下来,强忍住自己情绪,可是眼泪已经不争气的留了下来,却还是貌似没什么事的回道:“不管你什么事的,你不要多……想。”说完就立刻向前走去,任凭眼泪在脸上肆意。夏某某,你怎么会知道,不久之后,我就不是留惜誓了,可是我不想让你也为我担心,对你,我就禁不起的想要软弱,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已经没有那种资格。
“留惜誓,你哭了……”夏某某看着她的背影,也默默的流泪了。惜惜,就是你不说,可是你的一举一动已经出卖了你。留惜誓再也忍不住擦了擦眼泪,才大声回道:“夏某某,我真的很难过,可是我想先自己安静一下的。”“好!那我等着!想起我的时候,就来找我!”夏某某用力回应道。
一个人孤单的走在路上,留惜誓已经平静了不少。却不想在拐角竟然遇到了苏度和——楼默默!看情形,好熟悉的一幕。苏度一脸不耐烦的要离开,楼默默一脸楚楚可怜的拉着苏度的胳膊,不让他离开。
留惜誓就这么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就直直的看着前方,继续往前走去,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苏度随即一把甩开楼默默然后抢过留惜誓手里的东西,然后一脸很有深意的看着留惜誓并且说道:“惜惜,我送你回家吧,不然,女孩子一个人路上不安全。”留惜誓看了看满脸妒怒的楼默默,刚想拒绝,却不想苏度轻轻的开口:“上次在我家,某人……”听到这话,留惜誓眉头一挑,狠狠的回道:“好!那就谢谢苏大少了。”
“呵呵,不客气。”苏度显得无比的轻松。
背后的楼默默看着两人一起离开的场景,气得咬牙切齿,满是怨恨的吐出一句话:“留惜誓!你给我等着!”
出了校门之后,留惜誓就立刻甩开了苏度,很是不满的对他说道:“你离我远点,就从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啊。”“哎哎,不要这么生分嘛,我们到这么熟了。”“你……老娘跟你熟?”留惜誓的面部已经开始渐渐扭曲了。
“是是是!老娘当然不跟我熟了,你跟我熟嘛?”苏度很自然地接道。
留惜誓已经不能自控了,起码现在已经气得说不除了死什么了。不行,远离瘟神,留惜誓甩头就离开了,结果苏度好死不死的还在后面喊道:“惜惜,我跟老娘真的不熟……”
似乎头上已经开始冒青烟了,留惜誓只能快步离开。
咳咳嗓子,不想一回头,苏度竟然看到了正凑近死盯着他不停奸笑的容微笑。容微笑的眉毛不停的跳啊跳:“苏大少,怎会如此心情去讲如此低俗的笑话。啧啧。”苏度貌似叹了一口气:“谁让她家里除了那样的事呢?这么久都板着个脸,书看了都不舒服好吧。”“哦!”容微笑再想起来了,留惜誓家……“这样啊……“
“怎么?你家也什么是让你不开心了?也需要本少逗你这才貌无双的容的小姐一笑?”说着,苏度还状似轻佻的低下头靠近容微笑,容微笑还在想留惜誓的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不远处,楚辞扶着楼默默出校门,正巧看到了这一幕,楼默默气得已经不能言语了。楚辞皱皱眉头,拉着楼默默离开了。
这才反应过来的容微笑吓得一下子倒退三步:“算了吧,本小姐我一生快乐无忧,所以姐姐我就先离开了啊。”说着就光速离开了。
又是期末考试,深夜,留惜誓人就在题海里奋战,没人做饭,而现在的她也没时间去自己做饭了。留惜誓几乎就是吃一些饼干充饥了。分了班之后,她明显的感觉压力大了不少,现在考试临近,留惜誓的状态已经处于焦灼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留惜誓是趴在书桌上的。留惜誓感觉身体格外的沉重,刚想说话,却觉得嗓子干涩得已经说不话了,很明显,她感冒了,而且貌似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