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最大的赌坊,长乐坊里,成群而聚的赌徒们一个个聚精会神看着桌上。有的开心大笑面前银钱堆满,有的失魂落魄抓头懊恼,有的贼眉鼠眼老千出得不亦乐乎,有的输的一败涂地被扔了出去。而进了这个门的人,却再难舍得出这个门。
在坊内最里面,专为贵客准备的包厢内。一身惨绿罗衣的张麻子坐在桌子的正中,身边还有两个刚从秦妈妈那里带出来的两个小雏妓,一人打着扇,一人拿着果盘。张麻子一脸精明地看着眼前人的手部动作,一脸自信地将所有筹码都放在了大的格子。片刻之后,只见他抱着一大堆银子从赌坊出来,身边的那两个女子手里也拿满了碎银子,三个人笑着往城内最好的云来客栈走去。
赌坊外,一名白衣男子走了进去,另一个悄然跟着张麻子进了客栈。
“公子,你这何苦!贴钱给他张麻子,这是为了什么啊,做好事也不是这样哦。”长乐坊的坊主数着桌上的银钱,“他对你有恩?”
“有仇!”白衣男子照旧没有多说,“下一次来可以狠命宰了,能宰多少都是你的。”说完就离开了赌坊。
“啧,原来如此!”坊主将银钱收拾好,“吃饱了撑着,有钱没地方花。”目送着离开的白衣男子鄙夷地呸了一口。
白衣男子找到张麻子的客栈,找到在他边上开了房间的另一男子。男子将剑挂好,立马一个大字型在床上躺好。
“总算可以收网了,都几个月了。每天就是给这个麻子送银钱,”床上的男子闭着眼睛说着,:“你说我们主子到底怎么想的?是仇人杀了不好嘛?”
“你懂什么!杀个人对主子来说太简单了,他一定恨惨了这个人。你知道人最害怕什么吗?害怕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之后立马统统失去,还要失去以前仅有的一切。从云端跌到地狱的滋味。比死了难受。”另一白衣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今晚他值夜。都盯了这个人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收到曲离大人的指令可以收网。明日快点收拾完这个人,就可以早点回去。“主子想先诛心,再杀不迟。”
“真费劲......”床上的人说完三个字就断断续续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坐着的男子,从怀里拿出曲离的纸条反复看。跟了主子这么久,杀人从来不会多犹豫。只是面对这龙家大院和张麻子,主子十分有耐心边玩边杀,到底,他们对主子做过什么呢?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云来客栈就传来尖叫。先是两个衣衫不整的姑娘从张麻子的房间里匆忙跑出来,然后是张麻子外衫也没穿就冲下客栈。一把抓住店家的衣领,恶狠狠地问到:“你这是黑店!我的银钱呢?我放在包袱里的银钱呢?!我昨天刚拿回来的那一百五十两银子呢!”
“什、什么银子?我和小二都没有上去过啊!我们一直睡在楼下!不曾上楼,不曾啊!”店家被张麻子拽着领子,有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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