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送,“你很累吗?但是你不能睡。没有医院,只能靠你的毅力坚持。明天回到新都市,好好检查一下身子。”
金中良缓缓地移步,这段路,他想用一个世纪的时间走完。
恍惚间听到温柔如水的声音徘徊在耳边,小丹的意识一会飘起,一会落下,竟感觉背着她的是江振宇,而非金中良,听她轻声哼哼,“振宇哥,我很累,真的很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跟你生活了十年。这十年,梦结束了,力气也全部耗尽。”困倦一回回地抢占着她的意识,拽下她的眼皮。
“姬小丹,我知道你很爱江振宇。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爱有多深,但我想足够感人。我愿意替江振宇将你背下去。想知道我与江振宇的关系吗?”金中良不想让气若游丝她再说什么,他挑开一个可能会让小丹产生兴趣的话题。
沉默一刻,才听姬小丹说:“好呀,”
姬小丹对于江振宇的了解并不深刻,不过是当初的一张契约,将他们俩牢牢地绑在一起。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认真地介绍过自己。不过从敌视到接受与依赖,也是在潜移默化之中。江振宇是一个有钱的总裁,一个有慈心的总裁,一个对她有恩的男人。江振宇不象是一个商人,商人太过狡猾。他好象也意识到她忌讳什么,从不在她面前谈钱的事。但是他确实对她一掷千金。他是一个有情有意的天使,将她落魄的灵魂给拯救的天使。
“我就读于牛津大学,我在那里除了学一些知识,还学会了抽烟。有一位牛津的教授说了一句很了不起的名言,他说,我如其有钱办学堂的话,第一件要做的事是造一间吸烟室,其次是宿舍,再次是图书馆,真到了有钱没地方花的时候再来造课堂。我与江振宇相识在牛津,当年,年轻的江振宇与一群企业家去牛津演讲,上台的企业家哪个不是上了些年岁的,就他,二十多岁,我看他桀骜不驯的样子,我就想,他能有什么造诣,肯定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富二代,受祖上荫佑,继承父业罢了。但是,我错了。他站在台上,那一通热情洋溢、顾盼神飞的演讲,让事个礼堂沸腾了。你能想到一个年轻人让牛津的学者们给掌声的荣誉吗?可见他的演讲有多成功。我记得他的演讲中这样说,企业间的竞争可以看作是勇士之争,取得最终胜利的不是剑,是心,因为所有的剑招出自于心。所以,他从来不用剑。一个侠士一旦达到心剑合一,他是不再需要剑的,手指一指,便是剑气。我比他大不了几岁,我还在学堂里津津有味地啃着圣人的书,他却成为圣人书本理论的杰出践行者,他真的很优秀,一个了不起的成功人士。我们后来切磋,彻夜长谈。我很高兴,我与江振宇之间那么投缘,惺惺相惜。他有过几次邀请,我本来完成学业后想回新加坡的,因为我想陪在我妈妈身边。但是,我好象放不下与他一起做大事的冲动,于是,我才来到瑞龙集团……”金中良一席长言,却听不到小丹插话,他便不安地说,“你在听吗?”
听到江振宇的事,姬小丹的头直起,人也清醒了。恹恹无力的身子注入活力,“我在听呢。”
感觉她的声音有了气力,金中良宽心许多,“我们回去吗?”金中良不舍结束背姬小丹的机会。
“要不去车上坐一会,恢复一点元气再回去。不然外公外婆又会替我担心。”小丹好象深谙他意,也想找个地方休息了,让他对她讲更多关于江振宇的事。
正中金中良的心思,“我听你的。”
金中良露出满足地一笑。背着小丹走向他的车。
金中良将小丹放到主驾位上坐下。他则到副驾那边坐好,“还想听听我与江振宇怎么创业的事情吗?”
小丹倒是问了一句,“有烟吗?”
“你会抽烟?”
姬小丹突如其来地要烟,金中良心里吃紧。要烟的岂不是醉眼迷离的酒吧女郎,用挑逗的眼神冲着好色之徒其中一位说,先生,有烟吗?
可是如果将姬小丹与酒吧女郎相提并论,给金中良一百个藉口,他也不愿想给自己一个相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