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学校,谁说不是妖媚惑众,饥渴难耐了吧?”
钟彤咯咯地笑了,“积点阴德吧,别不小心跌到阿鼻地狱里,谁也救不了你。”她托起手中的包,“这包东西本姑娘笑纳了。这是咱妈给我带来的福利。算她有心了,本姑娘遥谢咱妈。唉,老姬家的钱堆积如山,我一块一块地数,数到老恐怕也数不完。这点好处,提了,多嫌矫情。”
一旦被钟彤粘上,就再也没法脱身。如果不是钟彤在侧,小丹说不定会去教师楼那一带走走,或者以看导师为名,曲道从岳高飞办公室门口绕过去。幸许可以侥幸碰到岳高飞。
钟彤寸步不离,小丹更不敢提及岳高飞其人。
岳高飞会不会发现我呢?得想办法告诉高飞,我回来了,他的小丹回来了。小丹心里这么盘算。
走上宿舍楼的楼门,小丹再度回首,依旧没见着岳高飞那高大帅气的影子。
宿舍里来了几个女研究生,一群花一样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热热闹闹。
钟彤用力将门推开宿舍门,她大声向大家问好,“各位莫愁师太,别来无恙。”
众人的目光齐聚到门口的两位身上,齐齐地拥过来,子非笑侃着说:“酒是穿肠毒,色是刮骨刀,气是下山虎,钱是惹祸苗。两位如花美貌的施主,还是进庵说话吧。”
大家将钟彤与姬小丹拉进宿舍,整个宿舍沸腾不止,笑声一片。
右侧窗口,一窗的绿荫比及两月前更浓重了些。细看之下,少了当时的鲜嫩,露出鼎盛之后走向衰败之势。侧目之际,小丹心生恻隐。
贺子非说:“这个暑假我过得可倒霉了。我遇到一件糗事,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说给你们听听。话说暑假八月天,我独自去秦淮河边看风景,河两岸,杨柳垂垂,牵衣待话。粉墙黛瓦,古韵幽长。”
“切-----。”钟彤倒喝了一声,“你这是要作诗吗?还是玩穿越呀?酸得我的牙都要倒了。”
贺子非向钟彤摆摆手,“别捣乱。我看一河的青波,忍不住赤了脚去试水。一个不小心,我整个人就滑进河里了。”子非神色一紧,煞有介事,“我真没有甄嬛幸运了,她身边有一个流朱,身后还有一个果郡王十张阿哥允礼。”
“我不信人临死的一步之遥,可以想到这些?”钟彤坏笑。
子非白了钟彤一眼,“原以为那河水不深,没成想根本触不到底。纵使我这个江南美才女识一些水性,可那两岸均是用石块砌着,壁立之势,我高高地举着手也够不着岸,我爬呀爬,爬呀爬,象个蜗牛,爬上去,又滑下去。我以为我要葬身在这秦淮河中,与那八艳一生作伴了。”
郭菁看上去稳重,一副邻家姐姐的长相。她信以为真,神色紧张,急说:“快喊救命呀。”
子非瞪大眼睛,心有余悸,“我当然有喊呀。说是迟,那是快呀,只见两个男孩子脱了上衣,噌噌,先后跳下了河。”
钟彤拍打床板,一阵嗤笑。
众人不满地望向她,不知她有何高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