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发寒。“搞不明白,为什么女人的心可以变得这么快,真的如天上的云吗?”
呵呵-----,姬小丹悲苦地笑了,“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亦变。不是女人的心易变,而是女人的心伤不得。我现在除了叫了一声老师,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才好。”
“叫我高飞好吗?象以前一样。让浪子回头,我的心里的幸福与疼痛都是因你而起。”岳高飞酝酿出温和的声色,向往递近步子。
夕色未暝,法桐树庞大的华冠透下碧色的枝影,还有一丝多角的光斑落在两个人的身上。童话的色彩浓浓的让人觉得身处在童话的城垣边,说一段想当然的故事情节。
稍一闪神,回忆不由分说地从姬小丹的心里冒出尖角,是尖角,锐利地把心又一次刺疼。原来曾经不过是一时的麻痹,其实从那一刻起,所谓的幸福,其实是付出受伤的代价。
岳高飞以为唤回了姬小丹的情感。淡绿的树荫为她作了很好的抚平与遮盖,清素的模样,如同佳人隔着纱窗,眉眼间凝着淡忧的神态。
岳高飞望得痴神,“我似乎看到了静水流深,岁月静好。小丹,我们重新开始吧。”
被岳高飞逼近,姬小丹后悔,为什么要在这里站上这么久,真的想接受他的道歉吗?
“重新开始,一厢情愿的意想天开。岳老师,我不过是你可有可无的回头草。千万别把我当成你的玩偶,依着你的手指,配合你的心情动或静。我曾经太过相信感觉,以至失去判断力。”姬小丹说完,往巷子里走。
“可是我们还有孩子,你能接受孩子,为什么不接受我呢?”岳高飞紧跟着走上前。
“孩子,那不过是一个野种。难道你没有这么认为过吗?”姬小丹刚抬脚,又停下来,扭头对岳高飞说:“想要重新开始吗?”
岳高飞频频地点头。
“回去跟你的妻子离婚,再从南方大学辞职。这样,我会跟你的,哪怕是个错,至少我看到你的姿态。否则免谈。”姬小丹干脆利落地说。
“这很重要吗?”岳高飞不甘心,他伸手挡在姬小丹,不让她走。他不信这番表白就不可以将姬小丹拿下。姬小丹的身上,他曾看到过柔软与柔弱,看到她的胆小与胆怯。而他曾经是她头顶作威作福的王,说一不二的主。岳高飞觉得还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把她给叫醒,那么重那么浓的爱是酒店床上的赤体交缠与托付,总不至于今天找不到一点痕迹。
姬小丹说:“当然很重要。你想让我一辈子跟着你不清不楚地过日子,家里一个,外面一个。男人,真的很自私。想想,开始时的志得意满、踌躇满志,其实已经注定此后的溃不成军、死无葬身之地。你现在看到的姬小丹仅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我不想把这个功劳记在谁的头上,也不想说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来大包大揽。过去的事与现在不可能再产生联系,并且毫无意义。”
岳高飞抢着说:“怎么能没有意思呢?那你说监狱关押的犯人为什么还要教育,让他们悔过自新呢?”
姬小丹说:“是的,我是情感的囚徒,不是别人把我给擒了,而是我自己把自己给送进了监里,并将自己判为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