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年前,姬小丹也是如此的清纯脱俗,娇美如莲。
“韩国人,你喜欢韩国男人吗?很遗憾,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江振宇表情沉稳,语调稳重。
“连说话都这么酷。请进吧。”申小曼甜笑着让江振宇进屋。
“怎么,就这么轻易就让一个男子进屋吗?”江振宇走进小屋,四下看了看。屋子很小,床也很简单,只是一面床板,下面撑着人字型的架子。硬板床上铺着一面席子。虽是如此,但是因为姬小丹日日都躲身在这张床上,江振宇看得亲切。
姬小丹后来对于房间也疏于整理,房间特别凌乱。特别是几只象经过陈年累月的碗筷堆在桌子上,让人想到蛛丝盘结的土庙中祭奠所用。江振宇重重地叹惜,鼻唇颤了颤,几欲零泪。
正在忧思之时,听到小曼惊慌的声音叫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江振宇望过去,见申小曼抱着孩子,那孩子面色发白,好象气息非常虚弱。江振宇不容分说,将孩子抱过来,往门外狂跑。申小曼一路跟着跑。
坐上车,江振宇对李武说,“第一医院。”
申小曼目光凌乱,全无主张,“怎么办?要通知我姐姐,可是我没有她电话呀。”
“先送孩子要紧,你姐姐来了又怎样?我们先将孩子送去急诊,然后我会派车送她来的。”江振宇抱着清源,吩咐李武红灯直接闯,单行线直接逆向开。江振宇的宝马如风一般驰过。
第一医院心外科专家钟立是江振宇的朋友,江振宇电话通知他做好准备。等江振宇的车一到医院,医院的手术车便接上清源,往抢救室去了。
坐在抢救室门前,申小曼白着一张脸说:“振宇哥,如果不是你,我该怎么办,我都不知道。”
江振宇拿出手机,在电话里交待一下,最后说:“就说是小问题,别让姬小姐太着急。”
姬小丹来的时候,清源还未出抢救室。
看着姬小丹面色惨白地从过道那头冲了来,江振宇不觉心疼地站起来,申小曼则迎着她跑过去,“姐,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清源突然就这样了。”
江振宇看着姬小丹失血的面目,他转向窗外,心却突突地痛。
姬小丹听申小曼讲过原委后,她走到江振宇的身后,心怀感激地说:“江总,谢谢。不过,你怎么来到秦府巷的?”
“别客气。早晨被你骂后,我就出来转转。”江振宇转面望向姬小丹,她的额上细汗涔涔,几缕黑发粘在额角。江振宇伸手为她理了理发丝,姬小丹并没有躲。她不知道这样是否算是对他的感谢。
“幸亏----。”
“幸亏----。”
两个人都停顿一会,开口却说出同样的两个字。
“你先说-----。”
“你先说-----。”
接着又是重复。
“我---。”
“我---。”
还是重复。
所以,两个人又同时沉默下来,等着对方先说,但是都怀着等对方说的心理,两个人又谁都不说。
申小曼过来,“姐,他是你朋友吗?”
“哦,是我老板。”姬小丹刻意要分清关系。
“原来是个大Boss呀,难怪气度不凡呢。今天多亏人家来,说来也真是巧了,刚好他来了。姐,他来是看你的吗?你不是说他是你老板吗?可是,他却知道我的名字。是你说的吗?哎哟,我都糊涂得要死。”申小曼转不过弯来,摇头,懒得去想。
迎着姬小丹投过来的目光,江振宇只得想法子为自己圆话。
“那什么,刚好路过,看到过你的资料上写着秦府巷,就特别好奇,想过去看看。”江振宇只能如此说。
“好奇?”姬小丹紧张地追问,他仅是好奇吗?还是他一根筋地要将我的事全部挖出来。
江振宇不知何意,点头加摇头。
“可是你这好奇,却救了我孩子一命。而我早晨还那样对你。我想说对-----”
“不要说。”江振宇打断姬小丹的话,并伸手摇着,“有一天,你总会相信天意的。就象今天早晨,我为什么被你骂了之后非要去秦府巷呢?”
“可是你刚才说是偶然路过的。”姬小丹强调说。
“是是,是路过,我为什么会路过,并且会下车呢?姬小丹,我说你与我有渊源,你却不信。”江振宇心里浮荡着情愫。姬小丹终于肯听他说话了,这是个好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