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古怪的弗兰克终于露面了。个头只有一米五开外一些,七十左右,脑袋出奇的大,而且是秃顶,亮亮的象涂了层油在头顶上。绝对可以拿来照明。面上也无可取之外,倒三角的脸型,小眼睛,高鼻梁,皮皮囊囊的皮肤。但是这些差异都不会影响到立在他面前的人对他的尊重。他是心移植手术的专家,最好的专家。
弗兰克不苟言笑,也或者他本来就不会笑。看上去也不是很会待客的样子,不会与人相处。平静的表情让人很为难站在他家的厅堂中。他们进来这么久,连一杯茶或者咖啡也没有端上来。而那位老太太自打把他们引到别墅之后,便不知去向。
他专注地给江振宇清理了伤口。江振宇向姬小丹使眼色,让姬小丹向他开口说请他去加拿大的事。
姬小丹一边说:“弗兰克医生,我们这次是想请你------”
“我身体不是太好,心脏病时常会犯。不是心脏专家就不会得心脏病的。所以我从不出远门,而且我的年岁也大了,拿不了手术刀。你们是我学生钟的朋友,如果不是钟的再三提及,我是不会见你们的。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安心静养身体。”弗兰克收拾刀剪与药水,慢慢吞吞地坐到椅子上。但是他刚才处理伤口时的手法非常利索,便是一旦丢下手中的活,他就变得老态龙钟了。
弗兰克吁吁地喘着气,好象他不仅心脏有问题,连肺上也问题严重。弗兰克对眼前的江振宇与姬小丹摆出不受欢迎的送客架式。
那位销声匿迹的老太太缓缓步入房间,她似乎躲在哪儿一直窥视着房间里的动态。
弗兰克大有气力不支的样子坐回椅子,一言不发。
“弗兰克先生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你们可以走了。”果然,她进来后这么说了。
姬小丹决计是不会走的,她千里迢迢来的目的就是请弗兰克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打发出门呢。姬小丹走到弗兰克的桌子前,“弗兰克医生,钟立医生是必是会和您说过,您也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的,我是来请您救我的女儿的。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医者父母心。请您务必看在一个做母亲救女心切的份上,请求您答应我,给我的女儿做心脏移植手术。因为你是最好的医生,我慕您的大名,也相信您的医术与人品。可是,您却撵我走,这实在让我无法接受。”
弗兰克连眼都没有抬,加急了呼哧喘气的频率。他的喉咙里象滚动痰,发出骨碌碌的象在吹响笛管的声音。这情形很难让人再让他开口说话。
“弗兰克先生很累了,小姐,您不要为难先生。”老太太神色紧张地将目光从弗兰克那里转到姬小丹的身上“这们小姐,弗兰克先生真的是有心无力。你也见了,他的身体不容许他远行。他去救你的女儿,可是谁救他的身体呢?”
“不,弗兰克先生,我大老远从中国来,我何尝想走这一遭。可是心脏移植的难度与风险您是知道的。先生在医界享有极高的声望,想必医德也是与您的声望相匹配的。您应该知道治病救人是一个医者的天职这个道理。”姬小丹的手紧紧地握着桌边,如同要将那一块木板给扳裂了。
老太太的手在拉她的胳膊,但是没能拉开。
弗兰克听姬小丹说到医德时,微微地活动了一下眼睛,微虚的眼里精光一轮,只是间或一轮。便又恢复顽固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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