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西南军主帅——木峰!”曹青跪下,不卑不亢地说道。
“乱臣贼子!给朕滚出去!”
武宗帝真的是被气到了,上前一脚将曹青踹翻,还不解恨,将挂在一旁的宝剑抽出,欲要一剑杀了这曹青。
“陛下不可。”
“三思啊,陛下。”
“陛下息怒。”
……
被其他三位大臣和太监魏思亮齐齐拦住。
武宗帝想了想作罢,撒气般将宝剑扔在了地上,坐回主位,吩咐道:
“传朕旨意,军机大臣曹青诋毁西南王,屡教不改,即今日起,摘去顶戴,令闭门思过,无朕旨意,不得迈出家门半步!”
“臣……遵旨……”
曹青如遭雷击,内心却欢呼雀跃,按理来说,这位曹青能坐到军机大臣上来,也不至于会这么地愣头青式发言,可他偏偏怼出了口,为什么?
因为他在赌,他赌武宗帝是打心底里憎恨木峰的,从一开始的吉子糕,再引申出木峰老来得子,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吉子糕为什么不叫桔子糕,因为少了个木,所以香甜可口。
再说了,武国律法森严,他一个正三品官职诋毁王爷兼军队主帅,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而武宗帝只是暂时剥去了他的官袍,令他闭门思过,说明什么,他赌对了!
“滚!”武宗帝怒喝一声。
于是曹青连滚带爬,离开了密室。
另外三位大臣则是面面相觑,实则心里跟明镜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武宗帝缓缓平息了怒意,问道:“我的老兄弟老来得子,朕自然也不能小器,得给他送些贺礼,不知诸位爱卿有何建议?”
贺礼?
三位大臣再次发懵,这怎么建议,自己刚刚是为西南王说好话来着,突然提到贺礼,不知道该如何发言,送太好的吧,武宗帝或许会不悦,送太次的吧,又对不起自己刚刚立的人设。
“魏思亮,你来说说。”武宗帝看向大太监,示意他开口。
而这个魏思亮,似乎早已有备而来,掸了掸手中拂尘,“陛下,老奴认为,应该送两份礼,一为刚诞生的世子,二为已故的王妃。”
“哦?哪两份礼,说来听听。”武宗帝来了兴趣。
“前不久,钱王庄赠予了一只和田玉锁,无论品相材质皆为上上乘,这玉锁又名长生锁,寓意着长命百岁等吉祥之意,实乃贺礼的首选,此为第一份贺礼。”魏思亮侃侃而谈,声音尖细阴柔。
武宗帝听完直接大手一挥,“准了!”
“你接着说。”
魏思亮再次掸了掸拂尘,说道:“陛下是知道的,西南郡有一个特殊之处,就是不设郡守,木王爷主外,守疆卫土,而王妃主内,管理郡内一切大小事宜,如今王妃已逝,一来木王爷难免寂寞,二来郡内诸多事宜也无人操持,所以老奴想……”
“放肆!”
武宗帝突然怒目圆睁。
“你可真是个狗奴才!此举一出,天下人当如何想朕?朕该是何等昏庸?西南王尽忠职守,戍守边关,王妃才刚刚过世,我就给他送去一个女人?嗯?”
“陛下息怒!”
三个大臣纷纷跪地劝解。
魏思亮也跪在地上,却无比坚定,“老奴自知罪该万死,但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郡也亦然,若无人管辖,不消几日,西南郡就乱了套了,还请陛下恩准!”
武宗帝还要再骂,三个大臣按奈不住说话了。
“陛下息怒,微臣觉得魏总管所言有理,王妃之位不可一日无主!”
儒雅的二品大臣冒死直言。
“皇兄,臣弟附议!”蟒袍大臣也求情。
“陛下,老臣认为魏总管此言有理,还请陛下以国为本,暂舍兄弟情谊,为西南王赐婚!”发须花白的老臣也力挺魏思亮。
“国公,你怎么也……哎,罢了罢了,魏思亮,此事交于你全权处理!”
武宗帝扶着头,满是难以抉择的痛苦神情。
“嗻!”魏思亮躬身谢过。
“赐长生锁是朕的意思,至于赐婚则是……”他突然又来了一句,看向底下三位大臣不言语。
三个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只得俯下身段,齐声说道:“是臣等的意思……”
这下好了,三个大臣想明哲保身也晚了,现在被齐齐拉下了水。
武宗帝这才看向魏思亮,问道:“可有人选?”
“京城柳家适龄女子众多,个个温婉贤良,实乃首选!”
魏思亮眼神一亮,连忙介绍。
“你去挑选吧,哎,朕乏了,都散了吧!”
武宗帝抚着头起身离开了密室。
“哎!”
三位大臣齐齐叹了一口气,他们现在才知道,曹青和魏思亮不过就是诱饵罢了,武宗帝拿着鱼竿,钓的就是他们这三条大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