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怡轩。
整个大厅中张灯结彩,红棉的地毯早已铺好,人生导师们穿着红衣站在两侧充当侍女,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她们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花篮,篮子里装满了新鲜花瓣,花香浸润在空气中,使得满屋子都弥漫着迷人的香味。
老鸨子也早已穿戴完毕坐在主位上,边上立着一位侍女,端着热茶,想来是待会拜堂时用到。
一切都有模有样的,由此可见,在翠怡轩中成亲的人恐怕也不少。
木流星挽着秦清清站在红毯的一头,等着走红毯,由于年龄的原因,他比秦清清矮了一个头。
老鸨子才一拍脑门,“哎哟,看我这记性,都忘了给他们准备吉服了!”
吉服,也就是结婚礼服,而琳琅大陆惯用钗钿礼衣,通俗来讲就是男服绯红,女服青绿,正所谓红男绿女,又所谓红配绿,赛狗屁……(笔误),绿色象征着吉祥如意,是尊贵的颜色。
可老鸨子说归说,一时间要拿出吉服来,可就犯难了。
“我那里倒是有一套,恰好清清和我身材相仿,可以先将就将就,倒是世子殿下……”
随后老鸨子又看了看木流星的身材,一米五的个头,八十公斤的重量,有些头疼。
“狗腿子,你去问问世子殿下,他有吉服吗?”
被唤作狗腿子的正是之前挂灯笼的小二,只见他匆匆而去,匆匆而回。
老鸨子急忙问道:“世子殿下怎么说的?”
狗腿子学着木流星的语气说道:“世子殿下说……有个屁!”
此话一出,引得人生导师们哈哈大笑,更有甚者,笑得花枝乱颤。
老鸨子没了办法,只得亲自走去,与木流星商量。
还没到近前,就听到木流星在抱怨,“好了没?小爷站得不舒服。”
肯定不舒服啊,在青楼里成亲也就罢了,一旁林云亲切的眼神更是刺的他头皮发麻。
若不是知道此番是木峰的意思,林云早就对这亲外甥痛下杀手了。
老鸨子先对秦清清说道:“清清,你我身材相仿,不嫌弃的话,穿妈妈的将就将就。”
秦清清却回绝了,“妈妈,不用挂心,清清自己……有一件。”
看似简单地回绝,实则道尽了烟花女子的凄凉。
试问天下女子谁不想嫁给自己的心仪之人?可烟花女子是最难的,她们的梦想都不求心仪之人,只要能嫁出去,有人愿意为她们赎身,离开这身不由己的地方便心满意足了,可惜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多数烟花女子的命运就是孤独终老,此生都穿不上嫁衣。
基于此,烟花女子们为自己准备嫁衣实属正常,一为了图个吉祥,二为了留个念想。
“那自然是最好的,可世子殿下……”老鸨子为难地说道。
木流星立即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没那么讲究,快点就行。”
老鸨子似是听明白了他的话,于是……
半个时辰后。
秦清清身穿淡绿色长裙,裙上绣着风信子和铃兰的图案,从裙摆延伸至腰际,更添几分灵动,外披薄烟碧蓝纱,墨发挽成半月,斜斜插着两根白玉簪,另配金银首饰,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即红,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
木流星则身披未裁剪过的绯红色大绸缎,用针线草草缝起,将其魁梧(臃肿)的体型展露无遗。
是的,就是这么不讲究,主要是以他这身材,现找肯定来不及,只好出此下策。
“走吧,夫君!”
秦清清微微一笑,媚意满满。
二人就这么手挽着手,缓缓踏上了“戛纳”红毯,伴随着人生导师们羡慕的眼神以及纷飞的花瓣,走到了尽头。
狗腿子充当起司仪的角色,高喊一声:
“一拜天地。”
二人齐齐一拜
“二拜高堂。”
侍女立即端来茶盘,指挥二人敬给老鸨子。
要说老鸨子今日面子大了去了,得西南世子亲自奉茶。
一旁的王彪朝林云打趣道:“老白,帅爷不在场,要不你去接茶?”
林云顿时杀意冲天,“你找死吗?”
王彪吓得立即闭口不言,李冀则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之中,虽然他是单相思。
“夫妻对拜。”
木流星和秦清清也听话对拜,虽然整个过程中木流星哭丧着脸。
“礼成!送入洞房!”
狗腿子也终于喊到了最后一环。
“早生贵子!”
“百年好合!”
“天作之合!”
“鸾凤和鸣!”
……
人生导师们齐齐祝福。
小两口也在祝福声中挽着手步入了天字号包房。
此时的房中早已放好酒菜,就连床幔被褥都被贴心地换成了应景的大红色。
关上门后,木流星急不可耐地说道:“清儿,就寝吧!”
却被秦清清拒绝了,“夫君莫急,奴家有些……饿了,况且还没喝交杯酒呢。”
木流星无奈,只好陪坐一旁。
二人推杯换盏间,秦清清夹菜的右手却有些微微发抖,且不住地看向木流星。
木流星面色微微发红,有了些许醉意。
“夫君好酒量,再喝一杯!”
秦清清拿起酒壶,悄然拨弄了一下,将木流星的酒杯满上了。
“好!那便再喝一杯!但清儿你得陪我!”
“奴家依你便是。”
秦清清端起酒杯就要饮下,却被木流星满脸娇羞地打断了,“清儿,嘿嘿,既成了一家人,我们换一换酒杯如何,为夫想尝一尝你的……口水,嘿嘿嘿。”
她愣了一愣,随即娇声说道:“夫君好坏,又在打趣奴家了,也罢,喝完这杯我们便交换酒杯如何?”
木流星摆了摆手,“不行,这杯就换,为夫已经迫不及待了。”
“夫君!你怎么这么快就不在乎奴家了?”秦清清撒娇道。
木流星只得说道:“好好好,那就喝完这杯再换。”
于是,在秦清清的注视下,他缓缓将酒杯递向嘴边,突然又放了下来,说了句:“等等!不对劲!”
此举使得秦清清大气不敢出,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问道:“夫君,哪里不对劲?”
木流星嘿嘿一笑,“交杯才对!”
秦清清松了一口气,嗔了他一眼,“奴家依你便是!”
于是二人交杯,她眼睁睁地看着木流星一饮而尽,心中的大石方是落下。
“清儿?为夫的头好晕啊,这是怎么了?”
果然,饮酒过后,木流星捂着头,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秦清清温柔地说道:“夫君醉了,奴家扶您去歇息!”
只见她一拖一带,毫不费力地便将木流星扶到了床上躺好,这可不简单,木流星可是个重量级嘉宾,寻常柔弱女子用尽全身气力也不一定能扶起他。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看着昏睡的木流星,她又吟起了水调歌头,悲从中来,手却轻抚秀发,拔下了一支尖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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