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睿一走,诺大的堂屋内只剩木家父子俩。
木流星有些悻悻然,自己也准备回房,可刚起身就被木峰叫住。
“星儿可知为父为何在门口等你?”
“为何?”
木流星摇了摇头,面露疑惑之色。
“京中传来线报,皇帝染上重病,卧床不起。”
木峰解释了一句,但话只说了一半。
“当朝武宗帝子嗣稀薄,膝下仅有一女,故而未能明立储君,他若是重病不起,他的那些血脉至亲,同胞手足还不得闹翻了天?”
木流星立即接茬,对朝局走势似乎还颇有了解。
“若仅是如此,倒还不至于太过慌乱!就怕……”
木峰眼前一亮,接着说道。
“有诈?”
木流星猜测了一句。
咻咻咻……
正在这时,十几道利箭突然朝堂屋飞速射来,幸得黑卫横身挡下。
“有诈也好,无诈也罢,在未看清对手具体用意之下,我须得即刻返回军中坐镇,一来震慑蠢蠢欲动的燕军,二来有兵马在手,若是有不开眼的想搞点小动作,便必须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府中我会多派一些人马隐于暗中,以便护佑你周全!”
木峰无视了远处刺客,严肃地说道。
因为自昨夜起,西南王府内刺客数量暴增,不仅于此,那些刺客以往都是为了刺杀木流星,可就在昨夜,木峰亦被刺杀,虽然皆被他三两拳就送上了西天,可这是一个危险信号,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他心里有一个不现实的猜测,莫非是因为木流星一日之间破入了束气境七品,让那人产生了警惕?
随即,他摇了摇头,天下天才何其之多,再者说来,十二岁才破入束气境七品,修行速度顶多算中游之列。
“木老头,那你此次回来,只是为了让我背个骂名?”
一旁的木流星最终还是没忍住,生气地问出了心中所想。
木峰叹了口气,“原本想让你纨绔一些,让敌人放松警惕,如此,你才能活的久一些,可如今时局有动荡之势,这纨绔之名恐怕护不了你多长时间。”
木流星小声嘟囔了一句:“nmb!”
“你说什么?”木峰有些疑惑,没有听清。
木流星挠着后脑勺,看向天花板,“没什么,我在问候奶奶……”
“诸葛先生乃是神一般的人物,你能拜其为师乃是自身福源,切记要以礼相待!”
木峰没能意会,转而说起诸葛睿。
木流星不服地说道:“你怎知我打赌一定输?他能不能当我师父言之过早!”
木峰哼了一声,“给你举个例子,军中神机将军吴平,你可佩服?”
木流星咧嘴回道:“自然佩服,神机将军,神机妙算也,恐怕就是他设的局让小爷背负骂名。”
木峰没有接话,而是继续说道:“那你可知吴平当时不过是一名籍籍无名的穷书生,偶得诸葛先生指点,由此才得以开悟,成为如今的神机将军?”
“那又如何?”木流星反问了一句。
“你既佩服,那此话又是何意?”
木峰不解地问道。
木流星给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你既说诸葛先生是天下第一聪明人,那么问题来了,欲要拜他为师的人多如牛毛,他为何会在这人山人海中选中一位背负骂名的纨绔世子?”
“虽然为父也一时也猜不透用意,但此人生性温良,向来不涉党争,更不是武国中人,你若能拜其为师,起码能有九分好处。”
木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木流星询问道:“那他是哪里人?”
“以后你自然知晓,行了,你的疲惫之色越来越浓,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木峰关切了一句,便让木流星回房去了。
……
当晚,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一会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令人惊奇的是,当晚谪羽竟未出来,木流星暗暗推测,谪羽出现与否似与月亮有关,莫非谪羽是狼人转世?
至于打赌输了,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心境,他早就知道自己输定了。
他打了个哈欠便沉沉睡去。
刚睡着,又是一股熟悉的拉拽感,魂魄悄然沉入体内。
一睁眼,就看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扭打在一起,定睛细看,不就是谪羽和厝渊嘛,只见谪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厝渊却没什么伤痕,应该是谪羽深知身为兄长,让着厝渊。
木流星慌忙上前,一脚将两人分开。
谪羽嘴里念叨着:“不当人子,行为竟如此粗鄙。”
厝渊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木流星细细一打听,才知道两人竟是因为医理不合,一时冲动,才是扭打了起来。
二人均是传承了谪不凡和厝九州的医学感悟。
谪羽认为人乃是气、形、神的统一,人若是生病必是气、形、神中某一方面出现问题,通过“望、闻、问、切”的手段诊断其病因,然后辅以药物、针灸、推拿、食疗等手段让病患缓慢痊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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