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山边缘。
一老一少驻足远望。
木流星被震撼到了,眼前的是一座看不尽有多宽,五彩斑斓的巨山,中下部呈绿色,是一片原始森林,自中部以上就犹如鸡尾酒一般了,蓝色的湖泊、迷雾的山林、火红色的树林、青色的枯林,顶部被浓浓的云朵所遮掩,且每个色彩之间划分的极为规律。
“行了,就在这里吧!”
诸葛睿随手一招,一朵云彩从空中垂落,他纵身一跃,斜躺于云朵之上,仿佛身下的不是云朵,而是柔软舒适的高级大床。
木流星看着这神仙一般的手段,投去了一道艳羡的眼神,随后又不解地问道:“师父,你不是说要让徒儿进行生死战吗?为何到此却停驻不前了?”
诸葛睿在云朵之上瞥了他一眼,“你有多招人恨,难道自己不知道?”
“嗯?师父,莫非你……”
木流星愣了一愣,难道说这诸葛老头知道自己身怀天妒灵脉。
咻。
他正这么想着,自云朵之上有一道狭小的气浪突然而来,正中他的脑门,两者相碰间闷声作响。
“啊……”
他疼的抱头痛呼,连头脑都昏沉了几分。
诸葛睿换了个姿势,提醒道:“叫喊的声音再大一些,声音越大,野兽越多。”
此话一出,吓得木流星急忙捂住了嘴巴。
吱吱吱……
远处一只硕大的黑鼠似是被叫声引来,它双目中充满狡黠的神色,正盯着木流星打量,嘴里涎液滴答滴答流了一地,脖颈下一撮红毛极为显眼。
“卧槽,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木流星被吓了一跳,顿时怒骂出声。
云朵之上再次传来指点,“哟,运气不错,黑毒鼠,一阶野兽罢了,放心吧,它没什么力气,更是受不了你如今的一拳之力!”
木流星颤抖地撇了撇嘴,“这特么的是老鼠?你要不说,小爷还以为是条大黑狗呢!”
随后他有些跃跃欲试,心想这老鼠虽然大是大了一些,不过既没有战斗力,倒是可以练练手。
谁知诸葛睿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提醒道:“这黑毒鼠虽没什么力气,但是奔跑起来速度极快,且牙齿上有剧毒,徒儿可得小心!”
我草……
木流星瞬间一个踉跄,这也太坑徒弟了吧?
于是一人一鼠就这么隔空对望,似乎都在忌惮对方,谁也没有先动手。
诸葛睿再次说道:“放心吧,这兽山弥漫着无形的规则,你起码还得踏前三步,才算是进了这兽山范围,届时,黑毒鼠才会发起攻击。”
“师父,您倒是早说啊!”
木流星立即坐倒在地,抱怨了一句。
诸葛睿假装疑惑地问道:“怎么?徒儿不过去?”
“傻子才过去呢!”木流星头也不抬地答道。
诸葛睿再问:“徒儿竟如此坚决?”
“小爷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打死也不过去,那大黑鼠看着多恶心啊!”
木流星顺势躺倒,翘起了二郎腿。
“你会过去的!”
诸葛睿老神在在地眯起了眼,向着老鼠后方的野果树一招手,一颗诱人的野果便飞入了云朵之上,他随意用衣袖擦了擦,便塞入口中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木流星生气了,怒声问道:“师父,你吃东西能不能不要吧唧嘴?”
“没问题!”
诸葛睿十分干脆地将果核一丢,光吧唧嘴了。
“…………”
木流星顿时要疯了,自己这个便宜师父,嘴上骂不得,心里也骂不得。
时间总是过得如此飞快,转眼便已是正午十分。
诸葛睿似是觉得阳光刺眼,再度伸手一招,又一朵白云飞快落下,伫立在他的头顶,遮去阳光。
木流星可就惨了,又是六月,又是正午,阳光何其毒辣。
他早已饥渴难耐,嘴皮干裂,于是试探说道:
“师父,给徒儿摘个野果吃吃呗!”
可惜云朵上的人不知是装睡还是假寐,丝毫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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