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木流星老早便替换了谪羽,飞一般地跑去静气阁,欲要送行。
可找遍了所有房屋,都未见到诸葛睿的身影。
他急忙逮住伺候的下人问道:“德来,怎么回事?我师父呢?”
德来疑惑地说道:“诸葛先生昨夜入了卧房后便再没出来过,直到今早,小的也没见到诸葛先生。”
“哎!”
木流星徒生一股孤独之感,看来他真的走了。
……
英雄擂。
“开始吧!”
木天的一声令下。
第二日的王府大比正式开始了。
“孩童组第一场,一号签游欢对三号签孔赋!”
“少年组第一场,一号签木流星对四号签尹鑫!”
“青年组第一场,一号签应东亮对三号签葛明阳!”
……
随着五位判官们的话语声落下。
被念到名字的参赛者纷纷跃入各自场地。
木流星走至少年组场地正中,对面之人却不是尹鑫,而是安平公的嫡长孙,手持一杆长枪的郭文典。
没错,尹鑫的四号签又被强买强卖了,这次四号签还卖到了二千两的高价。
郭文典也真豁得出去,把自己的五十号签与四号签对换了出去,算是彻底对调了身份。
他还许诺若是赢了,所有奖赏名声全归尹鑫所有。
如今木流星已是束发境九品的消息广为人知,而尹鑫也才堪堪束发境九品,如今覃家的大门他是不敢想了,能够卖出四号签,还能押个宝,何乐而不为?
判官白际有些疑惑,问道:“你是尹鑫?”
郭文典拱了拱手,面色不改地说道:“白长老,晚辈正是尹鑫!”
“那他是谁?”
白际何等眼力,指了指观众席上的尹鑫本尊。
郭文典信口雌黄:“白长老,那人乃是安平公家的嫡长孙,郭文典!”
白际有了些许怒火,淡淡地发出了“嗯?”的一声。
郭文典走上前去,朝白际耳语道:
“白长老,家父念叨你多时,说有一样好东西,不知何时能上门坐坐?”
白际这才作罢,一来有了好处,二来这王府大比本就是夺魁之争,只要实力摆在这,怎么更换也不怕。
周围的看客老爷早已看出异样,却无人进行声讨,反而津津有味地谈论了起来,木流星的差劲人缘可见一斑。
“这郭……尹鑫早已是束发境九品,看来顽劣世子该挨揍了!”
“是啊,这尹……鑫年仅十五岁,却踏入束发境九品已一年有余,那顽劣世子恐怕才初入此境,自然不是敌手!”
“你们有所不知,尹鑫的恐怖之处不止于此,听闻他手中那杆长枪乃是花了大价钱打造的虎头湛金枪,枪身乃混铁精钢打造而成,长八尺三分,枪头为镏金虎头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铸就,轻便之余,锋锐无比。”
“我还听闻,郭……尹鑫早已领悟了枪意,虽然只是下等枪意,但也绝对算的上是天才了!”
“是啊,此次少年组中,恐怕也只有木诩可以与之一较高低了!”
……
郭文典将长枪单手一提,指向木流星,“世子殿下可还记得前日的一脚之仇?”
木流星面露笑容,像极了寒暄:“自然记得,郭少当时的狗刨式还历历在目!”
“卑鄙无耻!”
郭文典恼羞成怒,提枪疾行,朝木流星的头顶当头抡下。
战斗一触即发。
木流星早已实战了不知多少次,一个闪身便轻松躲过长枪。
哐!
长枪瞬间落地,直将地板砸出了一个小坑。
然而这还没完,长枪借势弹起,直指木流星的腰间,猛然刺出。
木流星心中顿时警钟大作,堪堪一躲,腰间束带顿时被挑飞开来。
郭文典却并未就此作罢,手中虎头枪往下一落,紧贴地面便是一个横扫,带出一簇火花,目标直指木流星双脚。
木流星有了防备,往后一个纵身,立即退出了三四丈。
太吃亏了,人家枪有八尺三,自己的拳头才有多长?完全不公平啊!
可惜没人会听他抱怨,因为赛制就是这么一个赛制,很多武技功法都涵盖着兵器,甚至有的功法武技就是从兵器中应运而生,若是不让使兵器,那才是不公平。
郭文典步步紧逼,手中虎头枪如臂指使,各种枪花层出不穷,枪法基础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等更是信手拈来。
他深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虽说昨日孙时启大概率是轻敌所致,但木流星仅凭一拳之力便将其打得爬不起来,也不可小觑。
观众席一角。
李冀看得有滋有味,提议道:“老白,这郭家的嫡长孙确实有天赋,不如你将他收为弟子吧?”
王彪也点头说道:“此子确实值得栽培一番,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林云却摇了摇头,说道:“此子出手果决,实力不弱,甚至枪尖上隐隐有枪意探出,确实是难得的枪才,可惜人品不行!”
“这倒是一个麻烦事,若是堂堂正正地在大比上遇到了,输赢皆可,可却非要玩这种调换姓名的阴谋诡计,令人恶心。”李冀皱了皱眉,分析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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