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又如何?”
淳王哈哈一笑,笑他后知后觉。
焘王大骂道:
“乱臣贼子!西南王在边关浴血奋战,用生命拼搏,护住了多少百姓的安宁,护住了整个武国的安定,而你们在京都穷奢极欲也就罢了,还想对谋害西南王?若是没有他力敌燕军,尔等早已死上八百回了,殊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住口!”
武宗帝突然怒拍扶手,怒问道:
“所以,百姓眼中只有你这个贤明爱子的焘王,也只有那战功赫赫,保家卫国的西南王,那么朕呢?你们眼里还有朕吗?朕究竟哪里做错了?朕不贤明爱子吗?自朕继位后,加重赋税了吗?朕奴役百姓了吗?若不是朕拨发军饷,他木峰的西南王能当的安稳吗?”
焘王垂下头来,这才明悟,原来自己的罪名竟是功高盖主?
他顺着武宗帝的话往下说:
“所以,皇兄为了除掉臣弟与西南王,特意将我囚禁起来,在外造谣我领兵叛乱,围攻皇城。
以此引西南王前来驰援,可事情仓促,西南边关又常有燕军骚扰,西南王必定前来,且所带部众必定不多,故而皇兄特意在各个必经之地设下埋伏,以此折损西南王的兵力,届时西南王损兵折将,带着重伤之躯前来,皇兄正好一网打尽。
以我为棋子,套住西南王,一箭双雕,皇兄,你好生会算计!”
武宗帝轻蔑一笑,说道:“你?别说棋子,你连棋盒都算不上,最多也只能算是一道引子罢了!”
“哈哈哈……”
其余四王哄堂大笑。
焘王差点瘫倒,愤怒地说道:“是啊,我早该想到的,若是西南王舍弃西南边关,将四十万西南军全部带来,不消一日,尔等必当血溅当场!”
臻亲王冷漠地说道:“可惜,你现在才想到,晚咯!”
谁知焘王却突然放声大笑,“晚了吗?不晚!送尔等一首诗,恰合意境!”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当恩遇常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
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
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他所念的正是唐代边塞诗人高适的《燕歌行》,通篇虽然在写边关战事,但重点并不在于外抗争外敌,而是讽刺和谴责将领轻敌荒淫,致使战争失利,战士无辜牺牲,也写出了边关御敌的辛勤,慷慨悲壮。
“放肆!你这乱臣贼子!”
“大胆贼子!休得胡言!”
“竟然讥讽陛下?”
……
几位王爷登时怒目圆睁,破口大骂。
武宗帝却不怒反笑,问道:“焘王疯癫了?”
“哈哈哈……”
此话一出,引得众人开怀大笑。
焘王不管不顾,摇头晃脑地继续说道:“狡兔死,走狗烹……”
魏思亮立即察觉出异常,大声提醒道:“快按住他,他想吞舌自尽!”
“竖子尔敢!”
其他四位王爷立即一扑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