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璇昏昏沉沉地度过了五天,才退了高热,阿南等人被罚了奉,北帝是动了严罚的心思,可从前容璇就不肯,何况,如今已经熟悉了。
阿南和阿笙轮流给容璇换药,守夜,担心夜里容璇惊醒痛哭,无人陪着,帝后两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容璇不许说,旁人也不敢提。
如今,又是入夜,已经是第十天的夜晚了,阿南在殿内剪烛,容璇靠着枕头,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如今伤口结痂,不那么疼痛难忍了。
季秋也是在这天,潜入了长乐殿,他并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唐突。
“公主。”
他融于夜色里,并未跨入殿中,越雷池。声音来的突然,容璇却波澜不惊,阿南算是被吓到了,她还从未遇上这样的事,不过看到容璇的反应,她很快明了了。
阿南仔细打量了夜色里面的人,以及,勉强合乎规矩的距离,才悄悄退下。
容璇如今不必拘在床上躺着,可以下地走动,且出于礼仪,她走到了季秋的对面,一个在殿中,一个在后庭,相隔很远。
“季小将军,我想知道你锦哥哥…近日可好?”容璇从未放心,可她到底不是个正常的人了,身体支持不住。她的心也一直悬着,即便阿南每日都宽慰她,可见不着,终究是寝食难安。
季秋负着手,抿着嘴唇,他来的时候想的很明白了,可话到嘴边全乱了。
他把纵火的宫人抓到了,谢锦却并未解除软禁。反而是定了期限。从夏直到入秋,不得自由。季秋不知怎么开口了,不愿做这个恶人。
“你直说无妨,我受得住。”容璇身上单薄,却不因为晚间过梢的风而舒爽,她觉得寒凉刻骨。
“秋后。”季秋觉得容璇会讨厌秋天了,也想知道自己名字的秋有什么意义。
容璇把目光移开了,她盯着墙苑的树,只有等到它们泛黄掉落,秋天才会来。突然之间容璇觉得眼睛酸涩,她躬身蹲下,微微偏头,眼泪就成了断线的珍珠。
无声的悲伤,没有由来,容璇不常哭,她怕极了疼痛的感觉,可她愿意做最勇敢的事。她是想放声大哭的,可是这是夜晚,季秋冒着风险来同她讲话,不能帮人步步高升,也别轻易毁人前程。
季秋抿着嘴唇,思量了许久,迈出脚,一步步走进了长乐殿,只为了蹲身送一方手帕到容璇手里。然后踏着月色离开。
生辰
容璇的身子赶在生辰前好了,却一直郁郁寡欢,从旁的人都无法闲谈。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几年前。
阿南端了些解暑清热的汤羹来,容璇一口未动。绵绵不绝的想念参杂着暑热,让容璇清瘦了不少。
季秋隐在诗歌起伏的人群里,负手看了很久的热闹景象。今年容景不在皇城,前往了余州。事关乱起之地平定,他不能抽开身回来。
容璇不觉得容景陪着是一件吵闹的事,谢锦告诉过她,有一个人能常年耐心陪伴,是求而不得的幸事,容景对她更是包容,她已经把容景认作了哥哥的存在。
也就是容景出发的那天,容璇病后第一次破天荒地出了长乐殿,一路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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