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提着刀走到门口,皱着眉看向来者,眼中尽是不耐烦的神色。"你们又来干什么?"
带路的药研走在最前头,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抽出刀。
"哼。"冷笑了声,山姥切的面上露出倨傲的表情。
不待药岩洞坐,他便先一步冲过去。
然而当他冲到对方面前时,却看到对方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不好。
他连忙往上跳开,同时,他方才所在的位置上多了条刀痕。
"啧。"鹤丸拔起刀,撇了撇嘴。"真的很快啊。"
山姥切轻巧地落地,才刚要开口,就见一道银光袭来。
速度在他看来不算很快,但却十分狠戾,直直朝自己的面门袭来。
他哼了声,才想打掉对方的刀,只觉得眼前突然一抹红色飘落。
"铿!"
刀刃碰撞发出冰冷的声音。
宗三收回攻势,倒退了一步,才看清站直了身子的来者。
"飞红。"宗三的面上没有讶异、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就是那样淡然,如同此刻的她。
两人相视,有片刻无言以对。
一段看似漫长的沉默之后,宗三幽幽的叹息声传来。
"妳还记得妳当初问我的话吧?"
"嗯。"
一句问话、一个单词的回答,两人的谈话便结束了。
宗三伸出手,将刀尖直指向她的鼻尖。
她面不改色地朝着山姥切道,"不用出手,我自己解决。"
刚要动作的山姥切手一顿,最终什么也没说便退到门内看着。
药研思考着自己是否该趁着此时去对付山姥切,但才刚踏出一步,就听见飞红的声音。
"你们的对手是我。"
语尾方落,飞红的身子一闪,手同时伸出,打偏了面前的宗三的刀。
宗三反手一挥,刀风削过她的耳际。
她往后一跃,宗三的刀刃也紧跟而上。
药研的心底一紧,宗三是动真格的!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鹤丸的声音中带着迟疑,"该打呢,还是……"
"这个嘛,待在这边也是没事,不如去看看那位山姥切的实力如何吧。"三日月完全无视于飞红方才所言,这么说着就走向那方的山姥切。
飞红的眼光馀角瞥见这一幕,想冲上去阻止却碍于宗三勐烈的攻势而无暇顾及。
但也因此使得她有片刻分了神,宗三的刀任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左侧大腿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那一瞬间,宗三的动作停滞了。
飞红对此毫无所觉,抓紧了时机就挡下三日月的去路。
"不准过来!"飞红吼了声,一边逼退对方。
山姥切瞥了她腿上的伤,蹙了蹙眉。"飞红,六个人妳应付不来。"
"山姥切。"飞红回过头来,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他内心一动,低声道,"我知道。"
得到保证的飞红鬆了口气,不再阻止山姥切的脚步。
他知道她想守护这些人的心,如同她知道他出手的原因,是为了不让他们或三日月起疑。
不知何时开始,飞红对这个人有了依赖、而他也默默地,因着什么而维护着她。
但两人却没有说破,就是这么维持这样淡淡的关係。
山姥切站定在三日月面前,眼中闪过一丝複杂。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