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太医退下后,李斯猛地说了一句:“王上!寒石散乃宫中禁药!是何人这么大胆子,江山未定竟敢如此猖狂!”
嬴政意味身长的看了李斯一眼,伊敏夫人娇媚如花的脸庞在他面前闪现,原来那女人昨夜劝酒的意义尽然在此!罢了!李斯说的对“江山未定”啊!这个女人父亲手上的几十万大军让他顾忌,这个女人的来历目的他还没有利用至尽;况且他还不清楚李斯对那个女人的情到底有多深,在此用人之际他还少不得李斯。
“此事寡人定当彻查!”嬴政这一句确实在敷衍。
“后宫凤印素来由宣太后执掌,王上是否需要微臣代跑一趟,向太后告知此事!”李斯一脸玩味地说,他有自信他有能力让赵姬对此事彻查,只是他李斯是朝堂上的英才却不是这禁宫之内的谋划小人。
嬴政又望了一眼李斯,幽幽地说:“这朝堂之上,军国之事,寡人却未握有实权,难道寡人家事,也要假手他人吗?此事无需劳烦太后,让伊敏夫人代劳吧!”语罢,先李斯一步离开信宫。
李斯独自站在信宫之内,头微微抽痛着,他李斯自问追随嬴政数年,自问智慧超群,自问对嬴政了解胜过对自己的了解,怎么会不明白嬴政这一番话已经给了他十分的暗示,亦给足了他恩典。只是他现在的心好痛,他看不到那个女子的前方之路了,他不知道嬴政还能包容她多少回,他也不知道他的誓死效忠他朝是否保真正能保得了她一条命——因为嬴政的眼里不容沙砾。
嬴政离开信宫便徒步来到伊敏夫人宫中,两人揽在一处品茗上好的香茶,嬴政伏在伊敏的耳旁温柔地说:“太后近日身体不适,寡人不想她老人家过于操劳,齐顺夫人之事就有劳爱姬彻查了,寡人以下诏,后人之内所有人任由你盘查。”
伊敏含笑淡淡地说:“能为王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臣妾定当倾尽全力。”
“寡人想要的是令所有人‘满意’的结果!这个所有人包括你”嬴政话里有些玩味,他相信他的话语能让这个身世背景渊源之深的女人,记他一个恩!
阳光渡在了嬴政的侧容上,眼之所目之处能看见他脸上细细密密的绒毛,还有那纤长的睫毛,所有的一切都美得令人陶醉,只是美轮至此的男子却无人能懂。伊敏怔怔地看着他,她疑惑了,她不是聪明至极的女人,但是她也能听出嬴政知道了些什么,只是她不懂,不懂他何苦纵容于她,难道这个男子对她真的有那么一点不浮于表面的爱怜?昨夜她曾同那个黑衣男子说儿女情长不会于她有所顾忌,其实不然!只是因为她有的从来不是儿女情长,而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苦苦相望,若是嬴政对她的好不止流于表面,而是有那么丁点情愫在其中,她也许真的会放弃现在这条路,只同他相知相守。
这一夜嬴政留在这儿过夜,待伊敏熟睡之时,他看着那张精致如瓷地脸,嘴角挑起一抹轻蔑地嘲笑——这样的女人在无用之时命有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