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儿欠身施了个礼,看见那小宫女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方才退下,只是心中咒骂:“要我向你施礼,我怕你受不起!”
走出亲王寝宫,看着毗邻的椒房殿,那儿的主子,怕是那个夏阿房的囊中之物了。要不是那个女人当初将她一脚踢开,她也不会沦落到今时今日这般地步。忽而想起,那个女人正在御花园,眼珠一转,顺手捡起地下一块尖石,闭上眼睛对着左手狠狠砸了下去,顿时血流汩汩。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只是那挨了板子的旧患在是私隐之处,总不能撩起衣服让人看。
她的东西是从夏阿房那丢掉的,那么她就要从夏阿房那讨回来……
御花园中,阿房同嬴政坐在亭子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百十个人,执着暖炉服饰在侧,这么冷的天气阿房头上密密一层香汗。嬴政见着阿房的汗珠从夹衣内掏出汗巾仔细地帮阿房拭擦,耳边响起的尽是阿房的唠叨。
“逛个院子,带这么多人作甚,你瞧瞧个个都跟看着怪物似的看着我!”
“多点人服侍总是好的,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嬴政耐心的听着她唠叨,亦耐心的回答,只是不经意扫了眼阿房的肚子,都多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大!?
阿房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蔑的扫了一眼,忍不住说:“这才几个月,肚子那有那么快显出来!”
“咳咳!嘿嘿!”嬴政看心思被看穿,忍不住轻咳几声,掩饰尴尬。不知为何自打阿房怀孕以来,他却好似成了个没长大的孩子。
两个你浓我弄我之时,忽然隐隐传来一阵哭喊声,细听好像是个女孩在喊着:“流渝夫人,流渝夫人,流渝夫人救我!”
嬴政蹙眉,有些微怒的对身旁的太监说:“谁那么不懂规矩,在这儿哭哭啼啼,惊了寡人的孩儿,她担待的起吗?”
“好像是浣衣纺的丫头,囔着要见流渝夫人,王上息怒,奴才这就打发她下去!”太监小心翼翼地回答。
“浣衣纺?那儿有我认识的人吗?”阿房听着太监的话,心中疑惑,忍不住嘟囔一句。
“她说她叫棱儿!”太监依旧是毕恭毕敬的回答。
听着这个名字嬴政觉得有些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冷冷说了一句:“管她什么棱儿,鬼儿,赶紧的给我拉下去!”
“诺!”太监应了一句,转身要下去吩咐。
“慢着!让她过来吧!”阿房叹了口气,幽幽地说,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太监止步,看着嬴政,方待嬴政开口说:“照夫人的意思去吧!”才命人将棱儿带了上来。
咸阳的冬日气候寒冷,棱儿上了手掌,出血不止,又经这会的折腾,伤口流出的血早就和衣服冻在一起,看着惨不忍睹。阿房看着这一幕,心中想呕,就怕嬴政对棱儿不满,强忍这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