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苦笑一声,说:“李大人,消息倒是真快!”
“下官职责在此!”
“不知李大人前来何事!”她笃定李斯定不会只是来告诉她,他的职责。
“下官想来问夫人一句话!”李斯凝重的看着阿房。
“大人明言!”
“出了此事,不知夫人还爱不爱王上!”这么矫情的话,李斯听着自己都觉想笑,可是却又不得不说。
阿房微怔,有些意外李斯的问话,低头片刻方才答道:“我同他相守这么久,情感当然依旧!”
“那就请夫人不要在同王上怄气!”李斯道:“现今嫪毐犯上作乱,不出半月王翦定当举起附和,到时要面对的是一场硬仗,王上心乱了,就是三军将士心乱了,各中利弊还请夫人自己权衡!”
阿房垂眸,面颊有些微微发红,自己却是有些任性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他。只是事已至此她又怎好先低头,避开李斯的问话,轻轻地问:“不知此次,有几分胜算?”
“那就要看夫人如何做了!天下间只有夫人能左右王上之心!”
阿房的面颊更红,儿女私事总比不上天下事,况且这个天下是她的家,唯一的家。就算是他日嬴政宠尽了后宫三千佳丽,她也只有这一个家。阿房的声音更加轻的说了一句:“此事我会处理好,连累大人操心了!”
“夫人能明白各种道理,甚是好事!”
阿房有些尴尬,不知说些什么,于是胡乱说了句:“希望天下早日平定,百姓能够早一日安居乐业!”
“哎......”李斯长长叹了口气。
“大人,有何忧愁!”
“战乱一起,不知又要死多少人!”面对这个女人,李斯莫名的多出些话儿来。
阿房想起当年在韩国,那尸横遍野,易子而食的场面,不觉跟着李斯一起叹息,幽幽问了一句:“不知这场仗要打多久!”
“若只是内乱,尚能好一些,只怕外敌伺机而起,倒是大秦怕是胜不了五国联军!”
“再无他法吗?”阿房面前晃动的是成千上万的白骨,是嬴政愁而不展的眉头。
李斯摇头,玩笑似的说了句:“除非祭旗之日,上天打个旱天雷劈死他!”
阿房苦笑,李斯的笑话倒是真冷。只是亦不想让李斯看出她太过担忧,敷衍的问了句:“为何要在祭旗当日?”
“将士常年征战沙场,及其相信风水命理。主将死于祭旗之时是大忌,预兆此举遭天谴,将士万不会出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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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闲话了会子,李斯方才起身告辞。
夜间,阿房独自躺在魏流宫的软榻上辗转不能眠,原来她早已习惯有他在侧的日子,他和她本就有漫长的一生要度过,原来他这一次,又能怎样,况且李斯说的及对,国难当头,她怎当的起这祸国殃民的头衔。
又辗转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睡意,阿房索性起身,站在窗下,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这儿眺望.....uff0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