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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将紫玉扳指扣在手心,此时方才冷静下来,悲戚的嘱咐前来报信的太医:“力保夫人平安!”
产房之内,昏厥了半晌了阿房,终是缓缓睁开眼睛,原来一早就料到嬴政必然冲进来,于是早早安排小梦做此一举。
又过了两个时辰,阿房血崩终是止住了,婴孩微弱的哭泣生回荡了产房内。
早已大汗淋漓的众人长叹出一口气,雀跃着道:“快去禀告王上,天降龙子,母子平安!”
“慢着!”阿房微弱的召唤刚要出去报喜的一个产婆:“把孩子给我看看!”
“夫人,宫中素来有规矩,孩子要三日后才能交由母亲!”
产婆话音未落,产房外已然围了一圈暗卫,从产房到寝宫外墙本就隔了一个偌大的庭院,嬴政一众都在寝宫之外,里面发生何事全然不知。
“把孩子给夫人!”为首的暗卫施施然开口。
产房里,八个产婆,四个太医,还有一众宫女,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紧忙将孩子交给阿房!
阿房把孩子抱在怀里,看了又看,亲了又亲,那么小的人儿,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皱皱巴巴像个小老头,好生可爱。
猛然阿房闭门,死死捂住了婴孩的口鼻,只片刻便在无孩子的呼吸声。
一众人吓得,瘫坐一团,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狠心的女人。
阿房面色苍白,伸手召唤暗卫,暗卫便是矮身从阿房床下,搬出一个木箱,打开呈在众人眼前。
看着众人将目光转向木箱,阿房方才开口:“这是一百万两纹银,尔等分了去,待会王上必然进来,尔等只需告诉王上,本宫为何血崩,为何早产,小王子先天不足不得存活即可。若然不从的本宫即刻让他九族性命不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众人默默地矮身分了那银子,算是与虎谋皮。
良久,产房之内再无声响,阿房无力的斜睨一眼太医:“还不去给王上报信!”
……
“王上,夫人平安,只是小王子先天不足,已经夭折了!”太医垂眸不敢看嬴政。
嬴政一个趔趄瘫坐在地,当下又咳出血来,良久不能起身,众人别过脸去,不忍在看。
“李斯,扶寡人起来,她还在等着我,我不能倒下!”嬴政无力的说了一声。
李斯一声不语,走上前扶起嬴政,心中满是歉疚,如是多年从未见过他这般悲痛的模样,他们到底是错了还是对了。
众人推开门,藏匿在前院的暗卫早就消失在黑暗之中。走到产房门口,嬴政无力的推开李斯的手,细细将嘴角血迹拭去,方才颤抖着推开产房大门。
入目的是阿房点滴鲜血,嬴政又一口咸腥涌上喉头,看着虚弱摊在床上的阿房,嬴政又将那咸腥咽了下去,颤抖着走向阿房床边,将如枯枝般的阿房揽入怀中,两人都是泪眼婆娑没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