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低头喃呢着说:“单于曾说,只要是太后心知所想,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为也要帮太后达成心愿!”
“那你今日是去还是不去?”
夸特低头深思半晌,咬着牙说:“末将去!”冒顿曾对他有知遇之恩,曾救过他九族性命,更将匈奴的铁骑交付在他的手中,冒顿遗言他不能不尊。
“如此甚好!”妇人矮身将夸特扶起,赐了坐。
这一夜两人便在书房之内,温了酒长谈起来。
酒过三巡,那妇人脸色微红,话也多了起来,眯着眼睛开口问夸特:“你可知哀家闺名?”
夸特摇头,道:“只知道太后本是魏国人。”
“哀家告诉你,哀家的闺名叫做流渝,而冷宫那一位正是流渝夫人!”
夸特当下愕然,虽然当年帮这位太后变身成为月氏长女月容之时,他曾经鼎力谋划,但是她的身世知道的并不是十分真切,听得此言,顿觉不可思议,紧忙问道:“难道太后是魏国的公主!”
“正是!”流渝含笑回答。
“太后当真是这世间奇女子,竟然……”
“竟然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吗?”流渝笑着打断夸特的话。
夸特正低头寻思是应该回答是还是不是,若是答是,有些失了体统;若是答不是,又有些太过虚伪。
未等夸特寻思明白,流渝已然再一次开口:“为了他,我什么都敢做!可是他却负了我!”
流渝如此说时,夸特却是有些不满了,紧忙接话道:“冒顿单于一生只有太后一妻,莫说纳妾就连随身伺候的也都是年纪老迈的妇人。虽然匈奴有传言是因为太后娘娘喜嫉,容不得其他女子,可是太后娘娘应该比末将更加明白,太后与冒顿单于是鹣鲽情深!”
流渝冷哼一声,道:“你可知道哀家嫁给他时,他许哀家我什么!”
夸特再一次摇头。
“他许给哀家一个江山,许诺一生一世守护哀家,可是他那么早就走了,只留下哀家独自一个人面对以后的岁月!”流渝难免有些悲切。
“太后还有小单于!”
“此番来朝求和,为的是什么你知,我知!小单于的身子怎么样也是你知,我知!他走了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将儿子带走,而我呢!却因为这个江山是他留给我的,就得用尽全身力气守到死,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不是负我是什么!”说到此时,流渝已经扇然落泪,在她心中爱,恨都敌不过一个死字。
“太后……”夸特从不知铁腕执政的女子,心中竟然也会有这般的小女子之情,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
“罢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流渝收起眼泪接着又说:“我本以为嬴政是个铁血男儿,料不到为了一己私欲居然连长公主都敢娶,这一次我定要将阿房带走,她不必为那个寡情薄幸的男子守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