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将她扔在冷宫十五年,不闻不问,现在又寻她做什么?”妇人冷冷道了一句。
“这是朕的家事,还轮不到太后来管!”嬴政冷哼一声。
“匈奴太后确实管不着,但是流渝公主却管的着,当年是哀家将她送入咸阳宫,今日哀家就要亲手断了这段孽缘!”流渝抬眸迎上嬴政的眸子。
“流渝公主!?天下间流渝公主只有被你掳走的那一位,而你不过月氏的长女月容,匈奴的当朝太后,‘流渝’这个名字,这个身份都与你无关!”
流渝冷哼一声,讥讽道:“想不到这大秦的皇上除了治国有方,竟然还有此雄辩之才,只是哀家今日就告诉皇上,阿房哀家一定要带走!”
“竟然如此,你为何又要朕前来呢?”嬴政心中依然怒气陡升,若然不是这么多年养成的隐忍,现在应该早以一巴掌扇在流渝脸上。
流渝又是冷哼一声,一字一句道:“哀家就是要你——难堪!”
“太后此番来朝,为的因是求和,做出如此之事,你就不怕朕出兵直奔匈奴!”嬴政咬着牙说出这一句。
“皇上也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求和的那一之檄文不过是让两朝有修养的时日罢了!我匈奴土地之广,铁骑之强,难道哀家会怕了你!”
这一夜天下间两大霸主凝眸而视,肃杀之气在两人之间层层涌起。
良久之后,嬴政终是先一步垂下眸子,叹了一口气道:“你不能带她走!”
流渝照旧讥讽地说了一句:“难道你舍不得?”
嬴政叹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句:“是的!朕舍不得!”
流渝听闻嬴政这一句,眼眶却是红了,不顾端庄着得狠命拽着嬴政的衣领摇晃,道:“舍不得!?舍不得呢还她任由她死?”
嬴政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流渝,流渝拉着他的衣领将他拖到一处厢房。
檀香冉冉,满室生烟,如仙境般美好,只是床榻上那个人儿,却无丁点生气,嬴政看着那个日夜缠绕心间的面孔,终是双腿发软,瘫倒在地,口中不停喃呢:“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
流渝不理嬴政的悲切之情,拖着嬴政扔在阿房床榻上,狠狠地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口口声声舍不得的女子的下场!”
看着那气若游丝的人儿,嬴政正欲双手划过她的面庞,却被流渝一把打落,只听流渝恶狠狠地道:“你没资格碰她!”
“我,我……”嬴政喃呢想说些什么,然而却又似被卡住喉咙那般出不了声。
忽然流渝也是叹了口气,松开嬴政淡淡地说了声:“你走吧!我今日让你来,不过是为了避免天下大乱!以后的日子我会带阿房去草原放马牧羊,带她看最美的日落!她落得如此地步终是因为我算错,料错。以后这个罪还是让我来赎吧!”
“我要带她走!”嬴政挣扎着说,只是声音确不敢如刚才那般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