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匈奴的草原上,看着那辽阔无垠的天际,叹了一声:“真美!”想来流渝能在这么广阔的天地生活一生应该是美好的!
有一日,夸特的将军府门前,来了个面目比较清秀的女子,对两个看守的侍卫说:“我要见你家将军!”
两个身高百尺的匈奴汉子,看着这个一手能被拎起的女子,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交耳嘀咕了几句,其中一个回身唤出来了府邸的管家。
“我要见你家将军!”女子看着那个老管家说。
“将军还未下朝,姑娘要是迟些再来吧!”管家看着眼前这个丫头,不知她和夸特是什么交情,不敢擅自赶走,又不敢擅自放进府中。
“那我明日在来!还请管家转告将军,夏阿房来讨旧友的承诺了!”女子只说一句,便离开。
翌日阿房再来之时,夸特已经是大摆筵席就等着他前来。
阿房看着这阵仗,忍不住说了句:“都说匈奴好客,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夫人莫要嫌弃才是!”
阿房轻笑着,抬眼望了一下四周,笑着道:“这儿哪有什么夫人!我不过是个乡野村妇罢了!”
夸特本就是性情中人,听见阿房如是说,便也不再客气,当即便拉了阿房入席。
席中夸特问道:“阿房姑娘,怎么来我匈奴了?”
阿房笑着不答,只问:“太后可好?”
听着这一句,夸特顿时神色黯然,说了句阿房听不懂的话,屏退了四下,才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小单于病危,怕是挨不了几日!太后正忙着应对其他部落心有异动之人!”
阿房一路之上看到的是匈奴别样的景色,还有那牧民的欢歌笑语之声,没想到却也是风起云涌之地,轻叹一声,对夸特道:“我想见见她!”
“那我这就去替阿房姑娘打点,太后若是知道姑娘来了,应该也能放宽些心思!”夸特叹了口气,流渝日日紧锁的双眉让夸特的头痛不已。
这一日阿房留在将军府,席中那从未尝过的马奶酒后劲十足,让她早早睡去,都忘了欣赏这漠北的官邸与中原有何不同。
再次醒来之时,已经在夸特的马背上,阿房虽是在中原呆了多年,但毕竟也是二千之后的人,对这匈奴开放的民风,也不觉有何不妥,一路之上与夸特谈笑有声。
只是看见流渝的刹那,所有的笑容凝结在嘴角。
流渝也是愣愣的看着阿房,她不知道在阿房的眼中这么多年她依旧是惊为天人,只是当年的凤游九天之势,已经变成了王者之气。
两个女人就这么默默相视,心中都有那么多的话,却都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阿房终是牵动了下嘴角,轻声说了句:“我原谅你!”
只这一句,流渝伸手将阿房揽在怀中,一如多年以前,原来不论风云怎么办,友情依在,原来时间将那过往的裂痕,无声的湮灭。
“这次来就别走了!”这是流渝这一日,对阿房说的第一句话。
阿房笑着不答,任由流渝牵着她的手,站在匈奴皇宫的宫墙之上,比肩将远处的风景拥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