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潜入月氏部落,于匈奴人来说,这儿是这个当朝太后的娘家,也是匈奴每一位皇后,太后的娘家。
流渝今日要见的就是她那个冒名的兄长——月千。
这一日月千下令,中军大帐任何人不得靠近,违令者按军法处置。
“月容见过兄长!”流渝按照匈奴礼数,到了个万福。
“太后有话不如直言!”月千抬眼望着流渝,眼中却有一丝说不清的情愫。
“兄长如此爽快,那月容不妨直言,此次前来月容想向兄长借兵!”
“我为什么要借给你?”
“若是兄长肯答应月容,月容许给兄长五座城池!”流渝笑意盈盈望着月千。
“太后笑谈了!自匈奴开国以来,月氏部落便有匈奴娘家之称。路王之妻也是我表妹,此一次不管是何人胜出,我月氏势力依旧如常,难道就为了区区五座城池,就拿整个月氏陪太后堵一场吗?”月千说话时不曾抬眼看向流渝。
“兄长想要什么?”流渝再一步逼近月千。
“就你这一句‘兄长’我就不会答应你!”月千忽然抬眼,与流渝四目相对。
他还记得,流渝初来匈奴时,冒顿为了帮她更改身份,曾在月氏住过一段不短的时日。
他还记得,她笑意盈盈叫他兄长时,他的心都醉了,她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
他还记得,他在裙下苦苦哀求她再看他一眼时,她决绝不肯回头的模样。
他还记得,他为她,帮她将她身份的秘密苦苦埋藏二十几年。欺骗了整个月氏,整个匈奴。
他记得那么多,可是她却不肯记得。
“你一日是我兄长,便终身是我兄长!”流渝转开眸子,不肯在看月千。
流渝的到来,彻底的激发了他埋藏在心里二十多年的感情,他竟然有些失常的拉着流渝的胳膊,指着在外面巡逻的战士,道:“你看看,看看那些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有月氏其他亲王,他们都已经是儿孙满堂,而我呢!我到了今天依旧还是皆然一声,我的心难道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吗?”
流渝挣扎半天,才将手收回,心虚的说了一句:“我是冒顿之妻,是匈奴太后,兄长请注意体统!”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冒顿,你想要的不过就是个天下,只要你开口,我也能给你!”月千再次逼近流渝,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
“因为你不是他!”流渝字正腔圆的说完这一句。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告诉全天下,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月氏长女,只有这样我才能拥你入怀,才能陪你一起策马奔腾!”
“兄长……”流渝哆嗦着喊了一句,他的心他怎么会不懂,只是她的心早就给了冒顿,再无他人能踏入一寸。
“你想要的不就是我月氏出兵相助!”月千阴狠的看了一眼流渝,他不想再等,不想在让下半生守着个‘兄长’的虚名过一辈子。
这一日,月千终是不顾一切的开口,道……